那日,邵梓安被罰關進了祠堂,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想好了道歉,什麼時候從祠堂放出來。
邵家二老剛開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的父子倆還沒放學,就回來了,一大一小拉攏著個臉,小的臉上還掛著傷,一回來就把孩子送進祠堂。
下令誰都不準進去。
老夫人攔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您別管了。”
轉頭吩咐保姆,“讓家庭生進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怎麼了?他怎麼受傷的?”
說完,邵津珩頭也不回驅車離開老宅。
問過潘助理,二老才知道兩個孩子在學校發生的事情。
反正邵津珩也不再,二老不顧保鏢的阻攔闖進了祠堂。
這是老宅,哪裡允許那小子說了算,就算把自己保鏢留在這裡,也不妨礙二老。
家庭醫生正在給邵梓安處理臉上的傷,小傢伙一聲不吭,即使疼也不說出來。
老夫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安安,給太奶說,還有哪裡傷到了?”
邵梓安搖搖頭。
家庭醫生很快處理好了,收拾東西退出祠堂。
二老吩咐人去準備晚飯送來,既然邵津珩讓他面壁思過,二老不插手,但是不能讓孩子餓著肚子在這裡,這裡沒有屋裡暖和,又吩咐保姆拿來取暖的東西。
“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也不能怪你爸爸罰你。”邵老夫人細心開導。
其實,他早就認識到自己的錯了,可是想起早上爸爸送想想上學的那個溫馨畫面,他就倔強地不想道歉。
“爸爸早上送想想上學了,他從來沒有送過我。”
邵老夫人坐在他面前,表情凝重,“安安,你從小就生活在我們身邊,他給你的都是最好的,但是想想不是,所以你爸爸對他有愧疚,才會想辦法彌補。”
頓了頓,又說,“你跟想想是親兄弟,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你爸爸從小就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心思在想想那裡也是情有可原的對嗎?”
邵梓安問,“他為什麼從小不跟我們生活在一起?”
“嗯....因為你爸爸跟高燦阿姨有點誤會,大人之間的事情,跟你們沒關係,答應太奶,以後跟想想好好相處好嗎?”
片刻,邵梓安點了點頭。
“我明天在學校見到想想,那我跟他道歉。”
二老欣慰地笑了,“這才是好孩子,那我們現在給爸爸打電話承認錯誤?”
“嗯。”邵梓安點頭。
管家撥通了電話,邵津珩那邊沒接,不用想都知道為什麼不接。
老夫人開啟微信,“你爸可能忙著的,你給他發條語音好不好?”
“好。”
著急趕去沁園的男人,看到老宅的來電,直接忽略掉,隨後就是老夫人發來的語音訊息。
點開。
“爸爸我是安安,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明天跟想想道歉。”
手握方向盤的男人緊繃的情緒稍稍鬆了一下。
關掉手機,隨手仍在副駕駛座椅上,猛踩油門,加速往沁園方向去。
心裡惦記想想,更擔心那女人,好不容易建立的‘和諧’,這下恐怕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提心吊膽的,高燦冷漠的態度浮現在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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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高燦心疼地一個勁問後座的兒子。
“疼不疼?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