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意可回國的那天晚上，在京市新開的拾一會所設局，召集了圈內的好友。
這家會所的服務員竟然分三六九等。
一樓普通的，樓上有錢人包場的那種，竟然還有金髮碧眼的外國服務員，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包間裡有專業的調酒師。
也就吧檯調酒師能吸引高燦的注意力，她喜歡調製各種顏色的果酒。
陳意可跟著姚濤學習猜拳劃酒，跟那群朋友玩瘋了，哪裡還有空閒時間跟高燦聊天。
再說了，誰家來這種地方不喝酒，閒聊。
“我喝不了太多的酒，麻煩你幫我調幾杯酒精度不是很高的那種。”高燦笑著跟調酒師道。
“好的高小姐，您稍等一會。”
很快一杯淺藍色液體擺放在她面前。
“這杯叫剛好，卡士酸奶調製的，既有酒又沒有酒精度，喝起來有一股奶香味，酸酸甜甜的，您嚐嚐。”
“剛好，這名字我喜歡。”高燦端著那杯酒仔細端詳，女人就是女人，喜歡拍照。
獨自坐在吧檯品嚐著，無聊地玩著手機，突然螢幕上蹦出一串陌生的數字。
誰的電話？
她給結束通話。
那串號碼繼續打。
又被她結束通話。
第三遍打的時候，高燦劃開手機。
“喂，您好。”
“是我。”
“沈碩修？”高燦頓住，他怎麼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
“有事嗎？”
“你們....你是不是在拾一會所？”
高燦坦率，“對啊，沈少爺怎麼會知道我在哪呢？”
那邊一直沒出聲，高燦，“沈少爺還有事嗎？沒事就掛了吧。”
拾一會所門口馬路邊上，一輛黑色跑車停在這裡，車裡的人手機放在外放，高燦剛說完，他就聽見陳意可開心的聲音。
還有，姚濤的聲音。
聽清楚那邊說了什麼，從聲音上可以想象到，兩人玩的很開心。
陳意可的笑太有感染力了，他好久沒聽見那女人的笑聲了，就連她賬號給他拉黑了。
在匈牙利的時候，他申請了小號，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見直播，他全程都會看完。
有幾次，那半道身影，是姚濤的，她在匈牙利多久，姚濤就在那裡多久。
“她真的決定跟姚濤了是嗎？”
高燦沉默一會，“你可以去親自問她。”
“燦燦，你來啊，自己坐這裡幹嘛呢？這喝的什麼東西，嗯，甜兮兮的難喝死了，那邊我從國外帶的酒，走走，去喝。”
高燦拿下手機，螢幕上顯示一串陌生的號碼。
“誰給你打電話？”
高燦手機放在她耳邊，對著話筒，“沈少爺，您呢，有什麼問題親自問可可吧。”
陳意可身體僵硬，很快恢復以往，淡淡道，“沈少爺有什麼事就說吧。”
沈碩修被架了起來，只好硬著頭皮說話，“回來了？”
“對啊，婚前度蜜月。”
男人輕笑一聲，“真要跟他結婚？”
陳意可諷刺，“是啊，沈少爺到時候來喝喜酒。”
“好。”
通話結束，沈碩修在車裡坐了好久，好久。
‘轟轟轟’
跑車轟鳴的聲音響徹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悲傷。
“走啊，玩去，打一把。”
陳意可跟沒事人似的，拉著高燦往牌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