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浮衾:“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殺的,不是宴同洲?”
凌燃答:“那傢伙殺人只會用槍,可沒有近身肉搏的本事,海崢是被人擰斷了頸骨。”
葉浮衾舉起手,演示自己那天被綁住雙手的模樣:“他沒有防備,我跳到他身後,用捆手的繩子勒住他,這時候只要加上自身體重,不用費多大力氣就可以辦到。”
結合葉浮衾剛剛顯露出的敏捷度,這完全可以辦到。
凌燃表示欣賞:“你不怕殺人?”
“怕也沒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修仙者活在修仙大陸的普遍信條。
放在現代都市人群中可能會格格不入,但放在星際帝國、放在一個屠殺敗者的少年將軍面前,非常合適。
“你比總參院那些蛀蟲都看得明白。”凌燃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
葉浮衾心裡門清。
總參院,帝國最高的行政機關,有七百多個議員席位,其中又分成三大派系,互相牽制,看似為了民眾利益呼前跑後,實際心裡全是生意。
星港發生的那場爆炸導致異種汙染源洩露,想必凌燃這幾天正被總參院揪住不放。
平時凌燃最看不慣總參院那些只會喊口號的議員,總參院也十分忌憚軍權被凌家獨攬,雙方的裂隙與日俱增,這也是葉浮衾可以利用的點。
她當前只能假裝不知:“總參院?什麼意思?”
凌燃:“這不重要。”
他拉起她的手:“教你幾招防身術,試著攻擊我。”
他後退半步,鬆弛地站著。
葉浮衾伸手攻擊他,但被凌燃輕巧地躲閃掉,或是卸去力道被反殺,或是瞅準漏洞四兩撥千斤。
這些都是常用的擒拿術,葉浮衾修仙時也要煉體,古時的練體術與這些擒拿術異曲同工,所以葉浮衾學得很快,一點就通。
但在嬌弱無力的出招之下,理論和實際無法融會貫通,只會顯得笨拙。
凌燃的招數則從一開始的認真教導慢慢跑題,變成了別有用心的肢體接觸。
短短十幾分鍾,葉浮衾的額角就開始冒汗,只得停下來休息。
凌燃丟下一句話:“你這身體素質,這輩子別想離開凌家。”
葉浮衾沒工夫說話,上氣不接下氣,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沒入絲質的衣領中。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鬆垮的領口對於男人來說有著怎樣的誘惑,只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訓練上。
凌燃的目光悄然灼熱起來。
他並不重欲,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紓解慾望的工具,用後就扔,不必掛懷。在他身居高位的這些年,不少人想往他床上塞人,他喜歡就收下,不喜歡就打發走,主動權從來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是面對葉浮衾,他頭一次感受到失控。
這種陌生感讓他有一瞬間的走神。
葉浮衾抓住時機,敏捷的身姿忽然閃到他的身後,將剛剛學到的招數用在了他的身上。
凌燃的胳膊被反制按在身後,葉浮衾的聲音透著些微得意:“你也不過如此……”
只是話沒說完,凌燃就成功掙脫,反手將她按在了地上。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多的技巧都是空談。
葉浮衾拍著地板表示認輸,凌燃放開手,將她從面朝地板的姿勢翻了個面,自己卻沒有離開。
葉浮衾保持著被他壓住的姿勢,目光透出狐疑:“做什麼?”
接著,她試圖掙扎的腿,猝不及防撞上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