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凌燃結束看病,穿好衣服,變回了從前體面的模樣。
蕭翰星利落收起醫藥箱,管家陳寅上前幫忙。
蕭翰星自去洗乾淨手,說:“給你用了最好的藥,但還要三天就能消腫,你這身體真不知是堅韌還是脆弱,這麼點小傷放在尋常人身上,半天就好了。”
葉浮衾踢傷了凌燃的毛細血管,凌燃的異能副作用就是不能受傷,哪怕是毛細血管破裂,也好得特別慢。
“實在不行,你也去吸兩口血,保證藥到病除。”蕭翰星調侃到。
凌燃憤憤地扭開臉,不是他捨不得,關鍵是丟不起這個人。
這輩子第一次強上失敗,第一次被人踢傷,傷了之後還要找那女人求藥?
他寧願再疼三天。
這筆賬記著,以後慢慢跟她算。
凌燃把話題扯開:“總參院現在什麼情況?”
陳驍看了大哥一眼,那意思是接下來的談話涉密,不方便他聽。
收拾東西的陳寅面不改色,火速合上藥箱,悄然退下。
凌燃的公事他是沒有資格聽的,正如陳驍可以叫他將軍,而他只能稱他為先生。
同為兄弟,二者的地位天差地別。
等房間裡沒人了,蕭翰星才說:“爆炸案發後你躲了三天,總參院的人還能是什麼反應?急得罵娘唄。”
“哼,也就只會罵娘。”凌燃懶散地靠在沙發上:“報批單的手續你做的沒問題?確認不會查到你頭上?”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蕭翰星單片鏡後面的眼睛抬了抬:“查不到的,又不是第一次用稀有金屬夾帶異種活體標本了,這次就是運氣不好,也不知怎麼就爆了。”
凌燃:“最近運輸先停掉。”
“那怎麼行!你也知道我運活體異種是為了研究靈能異種,我說過我的推理不會錯,靈能異種最近說不定就會出現,沒有標本我怎麼改進誘捕器?”
蕭翰星一談到實驗相關的問題,就會從柔和的語調切換成急躁。
他滿心只有實驗,凌燃考慮的就多了,政權如何平衡,民意怎麼安撫,每一步都關係到他往後升遷的步子。
因而他不疾不徐地說:“死的人太多,必須要停,你急也沒用,就是鬧到你大哥面前,這次他也只能聽我的。”
蕭翰星摔掉了擦手的毛巾,悶響聲迴盪在房間裡。
凌燃:“海崢被殺,本來操控誘捕器的人選我就要重新挑,兩邊都擱置一下,至少躲過這半個月。”
蕭翰星:“你根本不懂半個月對實驗進展來說意味著什麼!”
凌燃說:“海崢是葉浮衾殺的。”
這話成功轉移走了蕭翰星的注意力:“什麼意思?她這麼柔弱,怎麼可能辦得到?”
凌燃目有深意:“柔弱?跟我演戲呢。”
“所以你才搞今天這一出,是想探探她的能力?”蕭翰星頗不認可:“就算性格能裝,身體素質也裝不出來,你還是省省吧,最近已經夠煩的了。”
兩人正聊著呢,外面傳來陳寅的敲門聲。
“先生……”
陳寅一向知趣,按理說不該這時候過來打擾。
陳驍正覺得有異常,還沒想明白,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他下意識地使用異能進攻,然而在看見親哥正被人拿槍抵著腦袋時,只能匆忙把異能收回。
但還是慢了一步,被他用異能操控起來的金屬暗器還是劃傷了陳寅的側臉,傷口很深,血立刻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