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燁說:“我是想炸死宴同洲,那天他在總參院對面的酒店結婚。可惜他身邊有太多覺醒者,我的計劃失敗,炸彈是他們扔到外面去的,炸死了很多無辜的人,這是我一生的罪孽。”
賀旗暗歎一聲:“別怪自己。”
左燁:“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用過錯誤的復仇方式,現在也該醒悟了。以後我就跟著葉浮衾和謝灼行好好生活,厚積薄發,我相信總有一天……”
“等下!”賀旗腦子在左燁的話語中捕捉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誰?謝灼行?帝國上個世紀最有名的叛將?在哪?你親眼見過?”
“哦,就那個不會說話的大個子,一直跟在葉浮衾身後的,我也是看了他好幾眼,覺得熟悉,慢慢想起來他跟謝灼行長的一模一樣,肯定就是本人。”
賀旗:“??”
賀旗:“絕不可能!怎麼有人會活到一兩百歲?”
左燁平靜地看著他:“在今天之前,你覺得會有人變成異種還被扭斷了脖子之後,又康復成了正常人的嗎?”
賀旗臉上表情複雜:“我到現在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左燁:“生和死都能接受,別的就不算什麼了。”
賀旗喃喃地說:“好吧,就算他還活著,可他是謝灼行啊,是全帝國最大的叛將……”
左燁大大咧咧地笑:“我還是新聞裡炸了總參院的恐怖分子呢!”
賀旗被他一點撥,也苦笑道:“我還是刑事案裡違規手術害死病人的無良醫生。”
“原來你是這樣從中心醫院離開的呀。”左燁非常小大人地拍了拍賀旗的肩膀:“醫生哥,我沒有家人了,以後荒星就是我的家,這裡的人就是我的家人。你說這世上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只知道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再說,葉浮衾的本事你還不懂?她能把我這個異種,變回正常人,我有一種感覺,她就像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我們的神明。
你看看這座荒星,我剛來的時候比你還震驚,但是我每天都看,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荒星是帝國那些傲慢的人認為沒有價值的地方,並不代表它真的沒有價值。葉浮衾可以改造一切,她就是荒星的造物主。當然,我以後也會加入其中,我們要當荒星的建造者……”
“咳咳。”葉浮衾輕咳一聲,打斷了左燁的長篇大論,她推門進來:“這是我的地盤,我允許你住下來當家了嗎?”
她目光一轉,落在賀旗身上:“當然,賀醫生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左燁衝到葉浮衾身邊:“我也有價值!”
葉浮衾:“比如?”
左燁一時語塞,作為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目光澄澈,一身是勁,但卻暫時沒有方向。
葉浮衾說:“成立一個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