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清了下嗓,出聲道,“讓王爺的侍妾受驚了,此事在皇宮發生,朕定然會給姜侍妾一個公道。相信皇后也是如此想的,對嗎?”
“陛下說的是。”霍皇后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她怎能想到那個廢物居然做壞事還帶著霍家的令牌,甚至還被姜靜姝抓走了當成證據。
看著姜靜姝這副模樣,霍皇后摸不準她弄丟了令牌沒有。
然而就算有那個令牌又能如何呢,一個可以隨便丟棄送人的侍妾罷了,她不承認就好,怎麼可能會影響到她。
念及此處,霍皇后的目光也不躲閃了,直直地看向了虛弱的姜靜姝。
姜靜姝察覺到了那束目光,其中帶著的意味分明是譏諷。
她將指甲深深攥進掌心,今日她不能拿出此物,但此事沒完。
等到她的地位能在這群貴人間掀起波瀾,定要給霍皇后好看,新仇舊賬一起清算。
“看清推你的人什麼樣子了嗎?”裴景曜問她。
姜靜姝搖搖頭,“天太黑,而且妾身當時身體不適,沒有注意周遭。”
聽到這話,她立刻見到旁側的霍皇后長出了口氣。
真是連演都懶得演了。
裴景曜的心思悉數在姜靜姝身上,裴珩卻是注意到了霍皇后的反常。
聽了她的話,裴景曜若有所思地頷首,“好,我知道了。”
搜查進行了整整一夜,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姜靜姝對此絲毫不意外,禁衛軍是掌握在霍光手中的,監守自盜,能得出什麼結果?
第二日,裴景曜有要事處理,先將她送上了回府的馬車,說會繼續讓屬下調查此事。
“等等。”
在姜靜姝坐上馬車後,車簾外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姜靜姝掀開了簾子,眨眼看他,面上帶著些許困惑。
“回去……好生待在如芷閣。”裴景曜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了。
“小主,王爺要禁足你嗎?”旁邊的流螢憂心忡忡,“您剛落水,王爺怎麼能這樣。”
姜靜姝搖了搖頭,露出了個苦笑。
裴景曜這是在關心她,只是他不擅長此道,變成威懾成分更多。
回到府中後,第二日。
姜靜姝得知祝南枝被太皇太后傳喚進宮,說是為了訓斥她不守規矩。
裴景曜不在府中,然而太皇太后的懿旨王府沒人敢違抗,剛被禁足了沒兩日的祝南枝,就這麼被放出門了。
或是說……是堂堂正正地穿著錦衣華服進宮,那副模樣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要入宮謝恩。
姜靜姝用了朝食想出去走走,恰巧便撞見了祝南枝。
“妾身參見側妃。”姜靜姝看到那個滿頭珠翠的身影,立刻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