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只是笑著搖頭,和藹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天機不可說,你我有緣,便收下吧。”
姜靜姝不好再拒絕,小心翼翼地將那佛珠親自收了起來。
法會就這樣持續了三日,經文繁多內容複雜,姜靜姝偶然遇到難以理解之處,都是這位居士為她講解,對她可謂是格外關照。
讓原本不安忐忑,困宥於擔憂生命安危的她,真的潛心鑽研起了佛法。
寺廟內,尼姑對這位居士的態度也隱約印證了姜靜姝的猜想。
即使在“眾生平等”的寺廟之內,就連主持都對這個未剃度的居士畢恭畢敬,實在是蹊蹺。
但姜靜姝並沒有心思再調查這樣的事,她連自保都尚且困難。
這幾日始終風平浪靜,第四日,齋飯過後,姜靜姝去向居士告辭,準備啟程返回王府。
驟然離別,一時間二人難捨難分。
自從父兄去世後,姜靜姝還是頭一次從他人身上感受到親情般的關懷。
“居士,等妾身回去稟明瞭王爺。一定會再回來看你。”姜靜姝任由居士握著她的手,輕聲道。
居士看著她,眼神中滿是欣賞讚許,笑著點了點頭。
居士親自將她送到了廟門外,看著離開的幾個人,最後叮囑道,“路上小心。”
隨後那句話像是對著侍衛們說的,“跟緊點。保護好她。”
姜靜姝掀開車簾,對居士再三道謝,直到白水寺隨著前進的車輪逐漸模糊了輪廓。
原本以為會是噩夢般的經歷,也因為這個居士的出現,變得多了幾分意義。
回程路上原本一派祥和,行至半途,風聲忽然嗚咽著咆哮,吹得馬車砰砰作響,像是在預示著不祥。
姜靜姝不由自主地撫摸著手腕上的翡翠佛珠,心中警惕了起來。
一名侍衛在這時候突然面色痛苦地跑了過來,“小主,小人這幾日像是吃壞了肚子,身體實在不適,去去就回。”
說完,不等姜靜姝說什麼,立刻便朝著遠處匆匆跑去了。
不一會兒,另外三名侍衛也陸續表示身體不適,紛紛請求離開片刻。
姜靜姝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心中已經明瞭。
白貴妾很可能是重操舊業,下了毒,當然,也可能是將這四個人買通了。
她不敢此刻下車,不能輕舉妄動。
馬車孤零零地停靠在道路正中,風聲像是在悲泣,將車簾一把掀開。
流螢嚇得縮排姜靜姝懷裡,緊張地看她,低聲道,“小姐,為什麼侍衛會這樣?難道,又有人要害你。”
“別怕。”姜靜姝面色如常,卻暗自戒備,手不知不覺摸向藏在袖中的袖弩。
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幾個黑衣人突然從林中竄出,直奔馬車,或者說是姜靜姝而來。
這個,應該就是祝南枝派來想將她殺死的刺客!
“小姐!”流螢驚慌大叫,想要求救,被黑衣人直接打暈。
姜靜姝抬起手中的袖弩,迅速對準了來人的咽喉,林中的其他人卻比她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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