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桃臉上的驚慌變成了一種絕望,“奴婢已經說了,都是白貴妾,一切都是她指使奴婢乾的呀,是她想毒死奴婢,並非奴婢要給你下毒!”
“拖下去。”
小桃淒厲的哭聲在院中迴盪,她被拖出房門時,知道已經沒了生還希望,突然聲嘶力竭地喊出了一句,“不是側妃下的毒,王爺明察!”
姜靜姝聽到這話也是一愣,她不知道裴景曜竟然沒有要先追查真相,而是直接將小桃杖斃。
更不知道小桃居然快死了,也要把祝南枝摘出來。
白貴妾的面色變得更差。
裴景曜則眉頭緊鎖,“她這是何意?”
姜靜姝輕輕搖頭,“妾身也不知,或許她是想挑撥離間,貴妾覺得呢?”
這話是對著白貴妾說的,然而她卻已經不能回答了。
白貴妾坐在地上,捂著心臟的位置,正用力喘氣,同時咳得厲害。”
大夫為她看了,立刻說,“貴妾這是受到了刺激,引起了心疾跟逆咳,急需休息。”
“扶她下去休息,白貴妾身體不適,在院中休息一月,不得外出。”
人都已經這樣了,自然無法再審問,但裴景曜仍然是對她心生忌憚,否則也不會說出等同禁足的話來。
白貴妾很快被攙扶下去,院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姜靜姝跟裴景曜二人。
裴景曜想起了那個丫鬟被拖下去前說的話,眉心蹙得更緊。
“今日上朝,本王在殿上又說了廢黜側妃的事。太皇太后現在連演都不演了,說她現在病著,本王不能廢除側妃,否則會對她的病不利。”
“真是……可笑至極。”
姜靜姝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王爺……”
裴景曜輕輕應了一聲,只覺得頭痛。
即使杖斃了小桃,白貴妾往日柔弱的形象也在他心中被撼動。
今日之事要繼續查。
裴景曜已經疲於應對後宅中的事,即使他對選正妃之事毫無興趣,也一定得找個人來管束後宅了。
正頭痛得厲害,院外又傳來一聲喧鬧。
一名侍女慌張地跑進來跪下,“稟王爺,不好了。側妃方才暈倒了!”
見裴景曜的面色毫無波瀾,她繼續道,“等到側妃醒過來,大夫過去看了之後,說她是……有喜了。”
“你說什麼?”裴景曜的面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