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說我老!”祝南枝的面色一暗,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被闖入府中的女孩罵“老虔婆”的畫面。
比起容喬,她的確是年長几歲,但是她分明還是年輕貌美。
容喬聽了故作驚訝,“真是冤枉,我只是想給側妃娘娘提個建議罷了,平日裡眾人對嘉寧公主也誇讚雍容,什麼時候成了辱罵之詞?”
真是個會偷換概念的賤人,還要將公主拉上!
祝南枝盯著她,眼中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又礙於嘉寧公主等人都在此,只牽扯出了個勉強的笑,“容小姐好生伶牙俐齒,那便當做是我……誤會你了。”
說罷,祝南枝本以為這個礙眼的女人要離開了。
不成想容喬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將目光轉向了裴景曜,直直地看向他。
“王爺每年都獵獲頗豐,不知可願讓臣女隨行學習?”
裴景曜只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沒做任何回應,反而朝著身旁侍從吩咐起關於獵場佈置的事宜。
嘉寧公主見狀一陣恨鐵不成鋼,直接對他說,“我今日就把容喬託付給你了,皇弟,你可要好生教教她。”
祝南枝一時間連表面的從容都無法維持,臉色大變,嘉寧公主要撮合裴景曜跟容喬?
若真讓容喬入府,那她可就永無寧日了。
姜靜姝的面色波瀾不驚,她早知道會有這一日,攝政王府總會有正妃,而人選一定不是祝南枝。
容喬是永昌侯府嫡女,永昌侯風頭正盛,她很顯然就是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裴景曜蹙眉,看著嘉寧公主威脅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容喬立刻便露出了得償所願的笑,原本就嬌媚的臉更添鮮妍色彩。
她跟姜靜姝都比祝南枝年紀小,都帶著少女的明媚嬌俏,全然將祝南枝比了下去。
都說男子薄情,容喬生得這副嬌媚面孔,家室高貴,還會在裴景曜面前裝模作樣,豈不是會比姜靜姝更加得寵……
祝南枝愣愣地盯著容喬的臉,一時間心如刀絞。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錚錚禮樂聲,眾人的目光紛紛轉向聲源——皇帝裴珩與皇后在儀仗隊的簇擁下緩緩而來。
“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人立即下跪行禮,唯有裴景曜跟嘉寧公主只是福身。
“今日冬狩,各位都不必拘禮,平身吧。”裴珩的聲音溫和。
姜靜姝起身後,抬起頭就對上了裴珩的眼神,其中帶著看到她衣著後的驚豔,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真是晦氣。
姜靜姝立刻收回目光,沒忍住直接露出了反感的表情,落在裴珩眼中就成了她多日見不到自己的落寞悲傷。
裴珩此人,已經愚蠢自大到了荒謬的程度,將她送給裴景曜之後,還要日日裝著深情的樣子,好似對她情根深種一般。
姜靜姝不知道他是裝給誰看的,但是隻覺得無比噁心。
裴珩的眼神實在是過於明目張膽,霍皇后自然也察覺到了,頓時惡狠狠地瞪了姜靜姝一眼。
皇帝居然還對這個宮女有情,還如此不加收斂,而且,為何一個妾室會在此處?
冬狩是她的主場,所有人都該簇擁著她的,而不是這個病弱的心機女人。
那日推她下河她都沒死,算她命大。但是冬狩上,如果湊巧什麼動物馬匹發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