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凜脊背僵直，雙手緊握，目光遊移在楚莞和令揚之間，思索了片刻，拿出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早餐...已經扔掉了。
手裡這份是早上叫的外賣。
他的廚藝比令揚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且天生悟性不足，僅一個早上廚房炸了三回。
令揚修長手指捏起勺子，凝視楚莞的唇，在她嚥下那口水煎包後，舀了一勺玉米汁，遞到了她唇邊。
比自己吃飯還要精細。
倒不是在空凜面前做戲，他平常也是這樣侍奉楚莞的，楚莞只需要靜靜的坐在那裡，他自然會做好一切。
喂下了最後一口玉米汁，令揚指尖微抬，拇指抹過楚莞的嘴角，指腹擦去了那抹汁水。
煙紫色的俊美雙瞳撲進丹華，襯得昳麗眉眼更加精緻，楚莞被這一幕吸的移不開眼。
想，很想...
吃個嘴子！
但她是個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這種普遍稱為打嘴炮。
楚莞終於明白小說裡，女主什麼都沒做，男主就偏說她勾引他了，這行走的荷爾蒙看一眼都要飛出二胎的程度。
令揚見她愣神，“莞莞...哪裡不舒服麼？”
作為現場另一位群眾，空凜真的很想錘空氣幾拳，禁慾單純的死鶴，沒事就伸著那張臉在楚莞面前晃盪，還好意思問哪裡不舒服？
他真的很想懟他，你是瞎了麼？故意裝綠茶是吧？
看得他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臨大敵！
令揚溫柔一笑，手指輕勾，寵溺的颳了刮楚莞的鼻尖，叫侍從送上了一套梳妝匣，“我有個禮物送給你。”
匣子整體有五層，令揚抽出所有匣子，整齊擺放在大理石桌上，每個匣體裡都躺著一套稀世珍寶。
紫寶石項鍊，紫寶石戒指，紫寶石耳環，紫寶石發冠，還有幾樣楚莞沒認出來。
“這個是手鍊麼？”
“這件是腳鏈...那件是腰鏈...”令揚指了指另一個匣子裡的，睫毛急促地撲閃著，喉結艱難動了動，“...這個是腿鏈...還有最後那個是身體鏈...”
越說聲音越少，以至於楚莞根本沒聽見，就問了句，“最後那個是啥？”
令揚本就是低攻低防的性格，說出那句身體鏈算是跨越一大步了，耳尖倏地染上紅暈，慌亂垂下眼睫，“......身體鏈。”
這下輪到楚莞激動了。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要不空凜你先走吧！
還好做過十幾年特工，深呼吸幾口氣，理智暫時迴歸。
隨意拿起來一件項鍊，碰觸的第一直覺就是絕不便宜，因為這件比空凜那件的火彩更加靈動，更加璀璨。
楚莞心中瞭然令揚對她的感情，她不是石頭，她對令揚也是與其他人不同的。
這就是喜歡吧！
收到心悅之人的禮物第一想法不是拒絕，而是感動。
“這些...很貴吧！”
令揚搖了搖頭，“不貴。”
他把大祭司的紫耀權杖拆了！
是的，帝國唯一一位代使神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