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莞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多年的特工生涯,早練得處變不驚的性格,人嘛,任何時候都要救自己於水火。
帝國軍事指揮處,身著白色制服的雄性,端坐在柔軟的真皮椅子上。
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淡禁慾的寒光,一張寒冰打磨的面頰,五官凜厲寒涼,冷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全息螢幕,語氣淡淡的:“請您放心,我在附近,可以處理。”
歷經兩個小時,楚莞終於割開了束縛雙腿的繩子,蕾莎也夠狠辣,用的是特質的奈米繩,猛獁象來了都要立正。
楚莞不想浪費時間去解決歷史遺留問題,只想踏踏實實完成任務延年益壽。
她對蕾莎要的男人,家產。
都沒興趣!
她願意把這些東西通通給她。
只求別陰魂不散地纏著她就好!
正想著...
“快點追,雌性跑了,我聞到味了,妻主說這次要親眼看她死。”身後三四個雄性罵罵咧咧的,一副她不死,妻主就讓他們死的意味。
楚莞躲在拐角聽得真切。
飛速過了一遍身份資訊,“楚莞”前身對蕾莎的關懷可謂無微不至,事無鉅細的幫她收拾一個又一個的爛攤子。
哪怕被妹妹傷害,也只是神色平靜地接過殘局,不曾有一句大聲呵斥,像極了書中寫的聖母做派。
百般溺愛,最後竟成了滋養白眼狼的溫床!
楚莞原本抱著置身事外的態度,她對家庭倫理的瑣事紛爭毫無想法,現下看來要改主意了,既已入局,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要麼忍,要麼殘忍,她選後者。
幾個雄性抓到了躲在牆根面色如土的雌性,押解她進了一座空曠教堂,蕾莎端坐在主位上,七八位雄夫在她身邊殷勤奔走侍奉,蕾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是在享受掌控一切的快感。
一隻白嫩的手緊緊鉗制楚莞的下巴,蕾莎端詳著這張美豔又讓她嫉妒的臉,猙獰地露出幾分兇光。
自己一個B級雌性,在別人眼裡怎麼就比不過一個廢物。
憑什麼?
憑什麼她沒有精神力,雌母還把家業交給她,自己心愛的雄性寧可失控獸化也還是選擇她!
就憑這張臉麼?
現在她就要把這張臉毀了!
“姐姐,一會兒,可能會有點疼哦!”聲音似清風拂過柳葉般溫柔,可吐出的字卻讓人膽寒陰冷。
楚莞真心覺得“自己”活該,溺愛害人啊,在好的孩子都長歪了。
接收到妻主的眼神示意,其中一位雄夫磨刀霍霍走向楚莞,在接近的那一刻還是怕得顫抖,殺雌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猶豫著始終沒敢下手。
蕾莎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罵了句廢物,一把奪過匕首,毫不猶豫地衝向了那張令她生惡的臉。
這楚莞可忍不了一點,她又不是嬌滴滴的女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任人宰割?
做不到!
在接近的瞬間,楚莞重心向後,雙腿發力,對著蕾莎面門猛瞪了一腳,掉落的匕首劃過弧度,反被楚莞踢向了倒在地上的蕾莎。
匕首帶著凜冽寒意擦身而過,狠狠插進了地板。
蕾莎滿臉驚恐,身子瑟縮著躲到雄夫身後。
現場陡然間亂成了一團,眾雄夫都圍聚在蕾莎身邊檢視傷勢,無人留意掙開繩索的罪魁禍首。
楚莞神色平靜,從某位雄夫手裡搶過一隻大砍刀,挑了把椅子坐下,舉止十分從容。
她不想傷人,更不想擔上蕾莎一家13口的命,但對方逼得太緊,那就另說了...清了清嗓子,準備先禮後兵,“蕾莎,我無意與你為敵。”
手裡的大砍刀亮到身前:“家產一切都歸你,換你不在打擾我,你可同意?”
蕾莎在一旁破大防了,在可憐她?她根本不需要,誰也不能用這種可笑的姿態來施捨同情她。
抓起那把匕首,對著楚莞聲嘶力竭的大吼,“姐姐,你以為你逃得掉麼?樓頂有狙擊手,只要一槍,無需你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