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突破心理防線,說出第一句之後,賀川心中的猶豫消減了不少,像似怕姚然誤會什麼,他又特意解釋了一句。
“蔣行舟是在他前妻去世後的幾年娶的我媽,但是趙幼怡卻一直看我媽不順眼。”
“蔣行舟,就是今天出來問什麼事的男人,他是我的繼父,他的前妻是趙家的千金,從小就體弱多病,在嫁給蔣行舟之後沒幾年就去世了,後來蔣行舟就追了我媽,雖然很多人都人認為我媽配不上他,但他一直對我媽很好,對我也不錯。”
姚然撇了撇嘴,嘟嘟嚷嚷地說道。
“他要是真的對你好,剛才為什麼.......”
她這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賀川笑了一下,心中最後的一絲擔憂消失。
“雖然趙幼怡的姑姑去世了,但他一直對趙家人很忍讓。”
“為什麼?”
賀川頓了一下。
“蔣家是在娶了趙家的千金之後,才成為江城第一首富的。”
一句話成功讓姚然止了嘴。
“你怎麼會被關在廁所裡?”
“出了一點小意外。”姚然尷尬地笑了笑,不想讓賀川知道自己乾的蠢事。
賀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幽暗,即使姚然不說,他大概也能猜到和林雅雅、陸子安脫不了干係,姚然和他們這些富家子弟相比,太過單純了,想到這,賀川忍不住說道。
“姚然,你剛才不應該那樣的。”
他頓了一下,似覺得自己說得不妥。
“我的意思是,你被欺負進行反擊是對的,但不用為我出頭,我確實是拖油瓶,也沾了將家的光。”
“你不是。”姚然有些急了,因為焦急,小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你媽媽嫁給蔣家又不是你能決定的,再說了,別看他們這麼瞧不起你,其實根本就是心裡嫉妒你,他們只是想沾光,沾不了而已,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嫌棄你,其實都恨不得把你一屁股擠開,去給你媽媽當兒子。”
一聲輕笑聲,賀川控住不住上揚的嘴角,看向姚然目光中的溫柔幾乎要溢位眼眶,可姚然卻誤會了他的表情。
“真的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生怕賀川不信自己的話,她又強調了一遍。
如果王經理在這裡一定會給姚然豎起大拇指,說一句“孺子可教”。
見她有些急了,賀川這才遏制住嘴角的笑意,鄭重其事地回了一句“你說得對。”
賀川回答快速又自然,姚然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嘟嚷了一句。
“反正我不能看到別人這麼欺負你。”
話音剛落,她就察覺到話語中的不妥,這句話太過曖昧,也太過像告白。
夜風徐徐吹來,已經有了初夏的暖意,不冷,卻吹得姚然耳尖的溫度逐漸攀升。
靜默的空氣中,有什麼東西也在悄然發生著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