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墨西哥,給修仙界子孫當老祖

第248章 陸氏

張天孝言辭懇切,希望張立先能憑藉通明門內渠道活絡,訊息靈通的便利,詢問是否有解決張壽突破武道宗師的手段,亦或是有門路方便前往那遙隔千山萬水的嶺洲青嶂府探尋一番。

然而,信中也提到了張天孝此前曾詢問過築基修士孔嗣源給出的答覆。

‘嶺洲遙隔千山萬水,且那降魔羅漢寺能在眾仙門仙族的江南紮根,行事又詭秘,恐非是易與之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謹慎行事!’

張天孝在信中寫道,他感覺孔前輩意有所指,恐怕這降魔羅漢寺背後牽扯非小,叮囑張立先務必慎之又慎。

其二,則是家中祭祀遇到了不豫。

信中言明,張家族中素有以活牲祭祖之風,如今每年需尋練氣初期的活妖進行祭祀。

然而,胎息精怪尚好尋覓,一旦化妖誕生靈智,多半會拜在某些大妖麾下尋求庇護。

張家在妖族中並無門路,也不擅長處理此類因果,擔憂若貿然動手,會引來其背後大妖的報復,難以善了。

因此,詢問張立先是否能在門內問問,有無訊息靈通又願意與修士合作的妖類可以接觸,若有大妖願意提供無背景的練氣小妖資訊,張家願意支付靈石作為報酬。

對此張立先心中自是明瞭,這所謂的祭祖之風不過是託辭,實則是為老祖提供祭妖以換取賜福。

此事關乎家族根本,至關重要。

其三,則是關於福地界種一事。

不過張天孝在信中並未完全寄望於張立先,言明此事也已去信江南雲州,詢問在載物道修行的張天衡。

讓張立先這邊若有訊息可以補充,若無便算了,前兩件事更為緊要。

看完家書,張立先面色沉凝,眉頭緊鎖。

大父壽元無多,祭妖之事關乎老祖賜福,這兩樁都是迫在眉睫的家族大事,由不得他不心焦。

旺財似乎察覺到主人心緒不佳,不再嬉鬧,安靜地伏在他腳邊,用溫暖的身軀輕輕蹭著他的腿,以示慰藉。

一旁的陸輕凝,起初看著張立先閱讀家書時專注的側臉,不知不覺竟有些出神。

她心知肚明,家族安排自己與張立先接觸,與張立先自身無關,是看重其背後那位拜入載物道的仲父張天衡的未來,對此有意促成姻緣。

身為陸家嫡女,享受家族供奉,為家族貢獻,以姻親結交是分內之事,陸輕凝對此並無抗拒。

且在與張立先的接觸中,她也漸漸感到幾分真切的趣味。

眼前這青年,出身微末小族,天資心性卻俱是上佳,修為進展竟能與比他大上幾個月,身為紫府仙族嫡系的自己並駕齊驅。

更難得的是,他為人風趣而不失分寸,相處起來令人如沐春風,讓自幼被各種規矩禮儀束縛,需時常維持大家閨秀風範的陸輕凝掙去拘束,感到了一種難得的放鬆。

失神只是幾息,見張立先臉色難看,陸輕凝迅速回過神來,柳眉輕挑,不由關切道。

“立先師弟,神色何至難看於此?家書中可是提到了什麼難處,不妨說與我聽聽,或許...我能為你想想法子?”

陸輕凝聲音溫和,相當真誠。

張立先被她的話語驚醒,從紛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

他自是清楚陸輕凝接近自己的目的,無非是陸家向張家遞出的橄欖枝,意在結下一份善緣。

但他身為張家子弟,清楚此事與自家無甚關係,重在仲父身上,因此不敢擅自決定什麼,唯恐一個不慎,日後壞了仲父處境,被此事掣肘。

故自與陸輕凝接觸以來,張立先一直秉持著“無所求,不恩欠”的念頭,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只是此刻面對家族燃眉之急,尤其是想到大父張壽已六十有六,距離凡人壽盡大限恐怕只剩三五年光景...

他心中那份堅持頓時動搖。

張立先對陸輕凝本人並無惡感,甚至覺得若拋開兩家族事,以其品貌,資質和性格,實乃良配。

此刻見她主動詢問,神色真誠,張立先深吸一口氣,已做出了決斷。

自己還有師尊,還未到欠陸輕凝人情時。

他整了整衣袍,對著陸輕凝拱了拱手,語氣懇切道。

“多謝師姐關心,家書中確實提及了幾件難事,令立先心緒不寧,卻要問一問師尊。”

陸輕凝聽得仔細,秀眉微蹙,知道這是不願麻煩自己,沉吟片刻後,坦然道。

“好,師姐我就不多打攪。”

張立先不再耽擱,對陸輕凝略一頷首,便快步走出洞府。

陸輕凝看著他略顯急切的背影,若有所思,也緩步跟了出去。

他推開石門,一股寒意湧入,剛出洞府,便見洞府外不遠處,鶴清靈正優雅地立於洞外一株積著薄雪的蒼松旁,羽翼與雪色相映,流轉著清冷的光澤。

而師尊程于飛正與鶴清靈站在古松下,似乎正在交談。

見到張立先神色匆匆出來,程于飛溫聲問道。

“立先,何事如此急切?方才見輕凝師侄進去,將家中書信帶去給你,怎這般匆忙?”

鶴清靈微微抬首,清澈的鶴眸打量了他一番,一個溫和的聲音直接在張立先腦海中響起。

“不錯,法力凝練,不畏寒暑。”

張立先見到師尊與鶴師叔祖都在,心中一喜,連忙上前,恭敬行禮,呵出的白氣氤氳。

“弟子立先,拜見師尊、鶴師叔祖。”

隨後他便將家書中所提的三件難事,簡明扼要地複述了一遍,尤其是關於降魔羅漢寺和尋找祭妖門路的迫切之情,溢於言表。

程于飛聽完,眉頭也微微蹙起,撫須沉吟道。

“降魔羅漢寺...此名聽著耳熟,是嶺洲青嶂府的釋修道統吧,為師多在江南走動,卻也鮮少聽聞此道,只是其是江南唯一的釋修道統故有印象,其能在江南之地紮根且行事詭秘,恐怕背後確有蹊蹺,你父謹慎是對的。”

“只是此事...為師一時之間,也並無頭緒。”

他頓了頓,至於那祭妖之事,也面露難色。

“至於尋找合適的練氣妖獸,且要確保無後患...此等與妖族打交道之事,需格外謹慎,一個不好便會引火燒身...”

就在這時,一旁的鶴清靈卻昂了昂頸,清澈的鶴眸看向張立先,一個溫和的聲音直接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第一件和第三件事,牽扯甚大,我亦幫不上忙。”

“但這第二件事,尋那無甚跟腳、可做交易的練氣小妖訊息,倒並非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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