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懸賞
張無疾昂了昂下巴,示意結果就是和那兩具屍體一樣。
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
黃毛抖若篩糠,能得到活命的機會哪有不要的道理,那頭都快點出殘影了。
“很好!”
......
待到問題問完,張無疾將黃毛打暈,那個瘦子搞醒抓起來又問了一遍。
之後又在瘦子清醒時,威脅地詐了詐黃毛,在這種囚徒困境中確保兩人沒騙自己,才暫時放過兩人。
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原身的名字也叫張無疾,其身份是什麼不知道,只知道職業是‘騾子’。
通俗來說,他是一個‘棄車人’。
據黃毛所述,‘騾子’每天的工作大概是從美墨邊境上開走一些卡車,然後在指定地點棄車而去。
物以類聚,人以窮分,在邊境地區這種活很常見。
車裡可能是些贓物或是‘桑科植物’之類的管制品,貨車都會打點好,‘騾子’只需要開車、棄車即可。
但張無疾在十天前帶著一卡車的貨消失了。
這事也不算罕見,時而有昏了頭的‘騾子’打算獨吞,身為整個墨西哥黑道都說的上話的‘大型社會有活力性質組織’,集團已經有了一套完善的流程。
侵吞集團財產的下場自然是懸賞令。
當然,身為一匹騾子,懸賞令的金額不會太多,通常視貨物的價值而示,往往在三到五百美元。
若是找到時貨車的貨完好無缺,賞金就會大幅度提升。
但這樣的機率渺渺,幾乎不可能。
在一眾三五百賞金的‘騾子’裡,張無疾是個例外。
他的懸賞令金額來到了三千美元之巨。
在墨西哥,街頭小販和工廠工人這樣的底層日薪遠低於十美元,教師這類中產的月收入不過七八百美元,工程師和程式設計師才有一千到兩千美元。
在城郊建一座簡易的混凝土平房只需要兩千美元,足可見三千美元之巨。
“嘖...麻煩事。”
張無疾撇撇嘴,別看自己後天圓滿,若是被超過十把槍線瞄準,也是九死一生。
這事也好解決,跑路就結了。
但問題是張無疾不知道原身還有沒有血親在世,就連‘騾子’的職業也不確定是不是原身偶然一次賺點外快。
還有貨去了哪裡?
左輪彈鏜內的六發彈巢少了一發子彈,這又是為什麼?
而且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依舊貧瘠,指望從兩個小學肄業的痞子嘴裡問出當今世界情況?
那屬實是鴨子睜眼,大可不必。
“大...大爺,您要問的我們都答了,可以放我們一命嗎?”
見張無疾久久沉思,自覺撿回條命的黃毛顫顫巍巍道。
他已經知道對方會說西班牙語,也就沒有再說那彆扭的中文。
張無疾聞言抬了抬頭。
看著張無疾的表情,黃毛臉上強裝的笑容僵住了。
大爺,你是要放過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