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嘆了嘆氣,又用著“真拿你沒辦法”的目光看著它說道,“唉,你先別糾結這個問題啦,快幫我看看,我應該去哪裡撿到我的阿爹阿孃。”
小白神獸:……
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不與她計較。
它堂堂神獸,才不會跟一個小孩子吵架,趕緊讓她去撿人,然後把她打發走吧。
小白神獸閉上眼睛,閉上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
它那雙金色的眼瞳裡帶著滿滿的困惑:“咦,天在遠邊,近在眼前?”
阿昭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小白神獸:“意思就是你要想撿的阿孃就在你的面前。”
阿昭左看看,右瞅瞅,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她的目光落在懷抱裡的小白神獸身上,水潤的眼睛泛著猶豫的神色。
她遲疑了一會兒,張嘴想要喊人:“阿孃……”
小白神獸果斷打斷她的話:“閉嘴,我不是你阿孃。”
阿昭鼓了鼓臉:“可這附近除了你就是我啊,我的阿孃總不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她的話音剛落,咻的一聲,有什麼東西飛快從天上掉了下來。
“砰!”
有東西從天上掉落,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小白神獸和阿昭對視了一眼,齊齊扭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的草叢上,躺著一個渾身血淋淋面容不清的女人。
阿昭帶著淚痕的小臉蛋露出欣喜神色:“阿孃真的從天上掉下來了。”
阿昭抱著小白起身蹬蹬地跑到那個女人面前,只見她渾身都是血,青色的衣袍都染成深褐色,看起來很嚇人。
阿昭退後了兩步,低頭對小白說道:“她好像快要死了。”
小白:“這不是沒死嗎?有娘總好過沒娘。”
阿昭:有道理。
臉色慘白的女人艱難地睜開眼睛,視線虛虛地看了看又閉上了。
阿昭淚水汪汪的:“阿孃,你別死,別扔下阿昭。”
小白忍不住吐槽:這麼快就喊上了。
它道:“你別哭,她快要死了,不想她死的話,趕緊給她止血。”
阿昭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點慌亂:“那我應該怎麼做?”
小白:“走,我帶你去摘止血用的草藥。”
小白帶著阿昭去了河邊摘了綠油油長葉狀的野草,阿昭望著摘下來的這些野草很懷疑地問道:“這些有用?”
小白:“當然有用,騙你我就是狗。”
阿昭看了看它,似乎想說些什麼。
小白見狀果斷開口:“閉嘴,別說話。”
阿昭鼓了鼓臉,在小白的指揮下,摘了那些綠油油的草,再用石頭將草碾碎,敷在阿孃的傷口上。
阿孃的身上有很多細長的傷口,最可怕的傷口是她肚臍下方有著一個阿昭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小白盯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金色的獸瞳豎了起來:“有趣有趣,遭到親近之人背叛,被人生生挖走了內丹,受了這麼重的傷從滅仙崖掉下來,竟然還活著,太有趣了。”
阿昭不太懂它在說些什麼,她看著臉色慘白,氣息虛弱的阿孃很擔心地問道:“阿孃能活下來嗎?”
小白甩了甩身後毛茸茸的尾巴:“原本活不下來的,但她運氣好,遇到了本座,死不了。”
聽到這話,阿昭安心了不少,繼續上藥。
小白瞧了瞧面不改色上藥的小姑娘,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眼前的女人血淋淋的模樣,別說是小孩子了,估計一個正常的大人見到都會嚇到雙腿打戰,甚至是害怕到嘔吐。
但眼前的小姑娘除了剛開始的嫌棄和擔心人會死掉之外,竟然沒有其他的情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