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火焰,四處逃竄慘叫的眾人。
那些畫面一閃而過,眨眼間便消失了。
小白看得不太真切,它愣了愣,金色的獸瞳恢復了往日的黑色,它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畫面裡並沒有阿昭等人的身影,怎麼回事?
小白踱著步子來到阿昭幾人面前說道:“把這小木牌給本座瞧瞧。”
東方墨知道小白不簡單,雙手把黑色的小木牌遞到它的面前,語氣十分恭敬:“小白大人,給。”
小白很滿意他的態度,下巴抬了抬:“嗯,讓本座好好瞧瞧。”
不過,這次無論它怎麼看都沒有看到預知的畫面,它都快要把黑色的小木牌瞅出花了。
小白緊擰,阿昭見它一直不吭聲便開口問道:“小白,怎樣?”
小白有些遲疑,“有些奇怪,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對勁啊,無論是什麼事物,它想看的話都能看出大概的過往與將來,但這木牌除了方才的第一眼之外,好像就是一塊普通又不起眼的木牌。
阿昭歪頭:“那是不是說這木牌沒問題?”
東方墨的神色有些凝重,他雖然不知道小白的具體能力是什麼,但也是大概知道它能透過事物看到某些事情的。
如果小白都看不出來,那是不是證明有人在這木牌上動了手腳?
這手腳連神獸都看不出異樣,東方墨緊盯著那塊木牌,試圖看出它的古怪。
這時,一隻骨節分明、宛如蔥白的手出現在東方墨的視線內,那隻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撿起那一塊黑色小木牌,東方墨的視線隨之而移動。
李驚雪輕撫了一下表面平整光滑的黑色小木牌,將它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又告訴眼前的兒女:“魔族的身份令牌與人族的不太一樣。”
說著,她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執起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一劃。
“嘀噠。”
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指滴落在那一小塊黑色木牌上。
“阿孃,”阿昭驚撥出聲,連忙抓住她的手,“流血了,快止血。”
“我沒事,只是小傷口,一會兒就好,”李驚雪連忙安撫小姑娘。
阿昭那張肉嘟嘟的小臉蛋充滿了擔憂:“真的?”
“真的,你看,”李驚雪把自己的手指遞到小姑娘面前,後者仔細看了看,發現她的手指已經不流血了,只有一道白色的傷痕。
阿昭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板起肉嘟嘟的小臉蛋看著自家阿孃:“阿孃,你以後不會這樣了。”
“……以後再說,”李驚雪沒有答應女兒,有點心虛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視線的餘光不經意瞥到石桌上那塊黑色的小木牌,只見那一滴血正慢慢融入木牌內。
隨即,那塊黑色小木牌泛起了血色的光芒,有血紅色的花紋浮現了出來,不一會兒,那血紅色的花紋變成了一個骷髏頭和看不懂的古怪文字。
“這是什麼?”蘇微月有些吃驚。
李驚雪眼睛微微眯起:“魔族的文字,上面寫著——二王兩字。”
“二王?什麼意思?”蘇微月和東方墨都有些懵。
“是魔尊麾下的一名魔王,”李驚雪簡短解釋了一句,她轉頭看向小白,“有看出什麼嗎?”
小白搖了搖腦袋:“什麼都沒有。”
它開始懷疑剛才看到畫面是不是它打瞌睡時產出的幻覺了。
李驚雪沉吟了一下,“這樣嗎?”
什麼都沒看到,一是這小木牌是普通的木牌,二是這小木牌用秘術隱藏了某些資訊。
因為這是魔族之物,李驚雪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可惜許叔叔離開了尋仙鎮,不然讓他幫忙算一算,”阿昭有些遺憾地說道。
李驚雪知道女兒口中的那位許叔叔,在女兒口中,這位許半仙喜歡趕跑客人,大概是很有個性又不想賺錢的道修吧。
小白炸毛:“你的意思是本座比不上那個人類?”
阿昭眨了眨眼睛,語氣有些無辜:“可你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嗎?我就想著讓許叔叔瞧瞧,說不定他能看出點什麼。”
“哼,區區人類,怎麼可能比得上本座,”小白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東方墨連忙說道:“咱們小白大人最厲害的神獸。”
小白更得意了,瞥了一眼東方墨:“還是小墨有目光。”
蘇微月:“小白大人可不是一般的神獸,瞧瞧這毛髮,瞧瞧這是威風的身軀,一看就知道很厲害了。”
小白的目光落在是她的身上,眼中充滿了讚歎:“你也很不錯,本座允許你成為本座的侍從。”
蘇微月:“謝謝小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