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洛看到陸知涯眉頭一擰上前一步:“我揍的,怎麼了,她有勾結魔族的嫌疑,你既然與她認識,那麼你也有可能是勾結魔族,都要跟我們走一趟。”
顧澤洛的師兄臉色微變,正要說些什麼,陸知涯一個眼神看過去,他便動彈不得了。
陸知涯看著神色嚴肅的顧澤洛來了興趣:“哦,你有證據證明我們勾結魔族嗎?”
顧澤洛頂著那一張青紫色的臉,大義凜然地說道:“她來認領的儲物袋裡有魔族令牌,我們懷疑她是魔族之人或者魔族暗探。”
東方墨:“我方才都解釋過了,那塊魔族令牌是我在滅仙崖殺了魔族帶回來的。”
顧澤洛怒視著他:“正常人誰會隨身攜帶著魔族令牌?”
東方墨振振有詞:“我一個人族修士,歷盡千辛萬苦才殺了幾個魔族為人族盡力,我留幾個他們的令牌做紀念不行嗎?”
眾人:好像也有點道理。
顧澤洛嗤笑道:“一派胡言,誰知你講的是真是假,大師兄,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統統抓走,嚴刑拷打一番才能知道真相。”
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家大師兄沒有回答他的話,惡狠狠地盯著阿昭看,他討厭這個小丫頭,還敢動手打他,他爹孃都沒有打過他,定要她吃點教訓。
阿昭注意到他的目光回著瞪了一眼,就你會瞪人啊。
陸知涯開口:“昨日地下黑市拍賣場許多道友都看到阿昭小師妹與魔族對抗,說起來,還是她及時識破了魔族的蠱蟲陰謀,煮熟了那一罐蠱蟲才挽救了諸多道友的性命,她可是有功之人。”
“呵,說不定是她與魔族演的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她,”顧澤洛對此滿臉不屑。
陸知涯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鬍子問道:“我的小師妹今年才三歲,假若她是魔族派來的奸細,你說說魔族為何要作出那麼大的犧牲將她暴露在我們面前?”
“……誰知道呢,”顧澤洛想不出理由,支支吾吾了一會兒,他瞪著陸知涯說道:“你這個老不死閉嘴吧,不然帶你一起抓走。”
“你才是死小孩,”阿昭忍不住還嘴,“臭小孩,嘴巴真臭。”
“好了好了,”陸知涯摸了摸阿昭的腦袋,“我活了一把年齡,確實是個老不死了。”
陸知涯活了很久,更難聽的話也聽過,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孩子說的話放在心上。
阿昭氣呼呼地跟他告狀:“陸師兄,他就是嫉妒我,之前他上門求藥,阿孃說了治不了,他就罵阿孃是徒有虛名的騙子,今天他又罵阿孃,我才揍他的。”
“嗯?”陸知涯聽到她的話板起臉問對面的顧澤洛:“你是哪一峰的弟子?你也有孃親,怎可罵別人的阿孃呢?”
“青風峰顧澤洛,”顧澤洛提到自己的身份,驕傲地挺直胸膛仰起頭:“我爹是青風峰的峰主顧忘憂。”
“青風峰顧忘憂?”陸知涯順鬍子的動作微頓,意識到什麼,用著有些複雜的神色看向顧澤洛:“你的孃親可是李驚雪?”
“就是她,”聽到自己的孃親,顧澤洛一臉嫌棄,“你認識她?”
他把陸知涯上下打量了一番更嫌棄了:“你看起來跟我那個孃親一樣沒用。”
得到沒用評價的陸知涯不怒反笑,他哈哈笑了幾聲,低頭問阿昭:“你知道他是誰?”
他這一句話沒頭沒尾的,但阿昭知道他在問什麼,點了點頭,非常嫌棄:“知道。”
她頓了頓朝顧澤洛大聲喊道:“我阿孃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孃。”
顧澤洛只覺得她莫名其妙的。
阿昭瞪了她一眼,陸知涯呵呵一笑開口說道:“我覺得對一切值得懷疑的線索有所懷疑是好事,不過,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藉機報復,你說對吧。”
顧澤洛正想說些什麼,重新獲得身體掌控的顧澤洛大師兄高聲應了一聲:“您說得對。”
顧澤洛聽到他的話很不服氣:“大師兄。”
憑什麼聽他一個糟老頭的話。
顧澤洛的大師兄趕緊示意他閉嘴別說話:“這位是宗主的師父,咱們劍宗如今的陸長老。”
顧澤洛的眼睛瞪大,什麼?宗主的師父?
顧澤洛的眼中閃過慌亂的神色:“弟……弟子見過陸長老。”
陸知涯表情溫和,呵呵地笑著說道:“我這個老不死擔不起你這個禮。”
顧澤洛的臉色一白,慌亂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陸知涯也沒有在意他,低頭對阿昭說道:“小師妹,我們找你的儲物袋?”
阿昭:“好~”
顧澤洛大師兄連忙上前說道:“陸長老,這位……小前輩的儲物袋因為有魔族之物,我們放在另一邊了,我帶您幾次去取,請隨我來。”
陸知涯仍舊很溫和:“走吧。”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
阿昭很順利拿回了自己的儲物袋,她檢查了一下里面的東西,肯定沒有少東西后,她安心了下來,開開心心對蘇微月說道:“阿姐,你給我的符籙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