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酉凜沒有坐到她對面,而是在她身側的凳子落座。
阮迎安眼抽地睇著他一下。
司酉凜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沉默地喝著。
阮迎安不由地皺起眉。
她自詡眼光獨到,有一定識人辨物的能力,而且基本上不會出錯。可這個男人她一直都看不太懂,不論是說話方式還是行為舉止,都讓人捉摸不透。
說他肆意張狂吧,他又內斂沉默。
說他高冷傲慢吧,他又平易近人。
說他不好相處吧,他又安分守己。
說他個好室友吧,他又作作得很。
她復問道,“王爺,翊王那邊你有何看法?”
她巴拉巴拉說了那麼多,他怎麼也得給個說法,畢竟這些事都跟他有一定的關係,他如果把自己高高掛起,她可不會答應!
“他以為太子已病入膏肓,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
“太子舊疾發作我也聽說了,但太子的病真的藥石無醫了嗎?”阮迎安直接問他。
“你覺得呢?”司酉凜突然勾了一下唇角。
顯然他是不打算明說。
但阮迎安也不是傻蛋,接著便分析道,“我覺得太子的病還有得治!如果太子真的大限將至,你不可能弄這一出假死的戲碼,更不可能輕鬆愜意的在這裡休養!你的行動在告訴我,太子會好起來的,不論翊王多有自信和底氣,到頭來都會成為一場笑話!”
司酉凜唇角勾勒的弧度越來越大。
阮迎安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笑,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一個大男人笑起來居然比她一個女人還媚……
真是!
迴歸正題,既然他有把握翊王不能如願,那她就沒有太大的擔心了。
畢竟翊王要對付也是先對付和他有競爭關係的皇子,只要她身份上和蜀寧王捆綁,就算天塌了,都有蜀寧王頂著!
門口。
秦朗伸長脖子往他們的方向偷偷探了好幾次。
在秦俊眼神催促下,他不得不厚著臉皮朝房裡問話,“王爺,飯菜都在鍋裡溫著,您一整日都沒進食了,可要阮小姐陪您進食?”
司酉凜唇上的笑瞬間一收,然後朝門口甩了記刀眼,冷聲道,“還知道本王沒進食?還不趕緊端上來!”
“是!”
秦俊和秦朗挑眉擠眼的往廚房跑去。
不多時,他們把四菜一湯送進屋。
阮迎安招呼道,“你們也連著累了好幾日,坐下一塊吃吧!”
聞言,秦俊和秦朗同時擺手,齊聲道,“阮小姐,使不得!”
阮迎安扭頭朝身側男人看去。
司酉凜輕啟薄唇,“都坐下吧。”
見他發話,秦朗這才‘嘿嘿’笑道,“那屬下去廚房再拿兩副碗筷!”
阮迎安雖然不餓,但還是少少的吃了一些。
吃完,她主動去洗碗。
等她一出門,秦朗立馬小聲問道,“王爺,您都和阮小姐睡一起了,您就沒想過提前與阮小姐圓房?”
“咳!”正喝水的秦俊差點被嗆住。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倍感好奇,於是咧著嘴把自家王爺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