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姚正釗和鄭氏,激動地呼喊道,“皇上,都是小人的錯,買兇之事與我家老爺和夫人絕無半點干係,您要懲罰就懲罰小人一人,可千萬不要冤枉了我家老爺和夫人啊!”
“如此說來,你是拒不招供了?”司明烈雙目微眯,接著威聲下令,“來人,將其拖去東城門施以絞刑!”
“是!”御前侍衛齊聲應道。
看著王管家被押走,姚正釗和鄭氏並沒有鬆氣,反而哆嗦得更加厲害。
司明烈突然拍桌,威嚴的聲線中釋放出怒火,“姚正釗,朕不管此事你是否知情,你治下不嚴,難逃干係!何況阮家嫡長女乃蜀寧王未過門的王妃,不論蜀寧王是生是死,阮家嫡長女都是朕認定的兒媳,你府中人買兇殺害皇子妃,僅是這一條罪朕都不可能饒恕你!何況因你治下不嚴,讓諸多無辜百姓喪命,你叫朕如何能予你重用?”
“皇上……”姚正釗恐懼地抬起頭。
但司明烈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對一旁的太監下令,“壽安,傳朕口諭,革去姚正釗禮部尚書之職,將他們夫妻押送大理寺嚴加審問!”
壽安應道,“是!”
隨即對御前侍衛招手。
御前侍衛快速上前,就在要抓鄭氏時,鄭氏彷彿一下子魂魄歸位,用力推開御前侍衛的手,然後對著司明烈‘咚咚咚’就是幾個響亮的磕頭。
“皇上,都是臣婦所為,我家老爺一點都不知情,還請皇上明鑑,放了我家老爺!”
對於她的招認,司明烈似乎並不意外,只嚴厲地問道,“鄭氏,你與蜀寧王妃有何過節?為何要置她於死地?”
而他這一聲‘蜀寧王妃’,等於是給阮迎安的身份蓋了印!
鄭氏抖得更加厲害。
夜黑衣人沒有回去覆命,她就隱隱不安,直到進宮前她都還懷著一絲僥倖,畢竟她有想過,就算殺不掉阮迎安,阮迎安也沒理由進宮。皇上召見他們夫妻,一定是為了別的事。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阮迎安還真沒有被殺死!
不但沒有死,還進宮告御狀!
看到黑衣人出現的那一刻,她已經害怕了。
可她還是存有僥倖,覺得阮迎安沒死,只要把買兇的罪名推到府中管家身上,他們夫妻最多就是擔個治下不嚴之罪。
然而,讓她再一次沒想到的是,那些黑衣人辦事如此不牢靠,沒有殺死阮迎安,反而殺了阮迎安莊子裡的人,給阮迎安留下如此厲害的把柄!
“皇上,臣婦是嫉妒阮二小姐比家中小女優秀,不想阮二小姐風頭勝過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想讓人去教訓阮二小姐。”鄭氏努力找了個藉口,接著又為自己辯解起來,“可臣婦只是讓人去教訓阮二小姐,並沒有指使他們殺人,莊子裡死的人與臣婦無關啊!”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
打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丈夫姚正釗。
“你個蠢婦,怎能因為妒忌之心就做出這種蠢事?我可是被你害慘了!”
“老爺,妾身只是鬼迷心竅,不是有意的。”鄭氏捂著臉痛哭起來。
“你……你……你善妒成性、謀害皇子妃、濫殺無辜,不配為我姚家主母,今日我便休了你這蠢婦!”姚正釗暴躁地指著她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