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的變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聽說翊王前去為姚正釗求情都被帝王擋在了大殿之外,曾經與姚正釗交好的大臣們全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還有那些曾經與姚夫人鄭氏往來較多的夫人、小姐們,無不惶恐。因為私下鄭氏沒少在她們面前嘲諷阮迎安是個廢物,而她們為了迎合鄭氏,也沒講過阮迎安的好話。特別是阮迎安和趙光耀的事,之所以人盡皆知,她們這些人可謂是功不可沒。
阮芝芝帶著二十餘人浩浩蕩蕩地跑去姚家,直奔姚怡華的院子。
此時的姚怡華因為接受不了家族的變故,正哭得不能自己。見到阮芝芝的那一刻,她還以為阮芝芝是來安慰她的,誰曾想還不等她感動,阮芝芝就衝到她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姚怡華直接被打懵了。
接著就聽阮芝芝惡狠狠地道,“姚怡華,沒想到你也有今日!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今天除了來送你一場外,還要拿回我的東西!”
“你!”她的衝動任性姚怡華是瞭解的,但從未想過她竟會與自己翻臉,捂著被打疼的臉,她也不甘示弱地怒道,“阮芝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敢跑我府中放肆!”
“你府中?”阮芝芝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姚怡華,你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你家大門上的牌匾都被大理寺的人摘了,你爹丟了官,你姚家所有人都跟著他遭了罪,如今的你還不如萬花樓裡的妓子,至少人家還能賣身賺銀子,你姚小姐還有什麼?哈哈……”
“阮芝芝,你這個勢利眼的狗東西,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姚怡華哪受過這樣的羞辱,當即就痛恨地撲向阮芝芝。
阮芝芝也沒躲,而是直接和她扭打起來。
她們年紀相仿,但姚怡華出生便是嬌嬌女,平日裡那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而阮芝芝雖然是阮家女,但阮家貴重的是阮平昌這一房,阮芝芝的爹阮平海不過是個管城門的七品官,阮芝芝自然不會過得多金貴。
加上阮芝芝平日裡性格就急躁,這一出手,直接就佔據了上風,扯著姚怡華的髮絲,呼呼對著姚怡華的臉狂扇。
“小姐!”姚怡華的丫鬟失聲尖叫,“住手!快住手——”
可她根本沒機會上前救人,阮芝芝帶來的家奴就把她控制了起來。
姚怡華毫無還手之力,等到阮芝芝打累了把她推倒,她連怕都怕不起來,只能猙獰地瞪著阮芝芝,痛罵,“賤人……早前我就不該對你好……應該早些弄死你……”
“哈哈!”阮芝芝叉著腰狂笑,沒想到有一天她能把姚怡華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踩在腳底上,這種痛打落水狗的事真是太人過癮了!她上前對著姚怡華肚子狠狠踹了一腳,然後蹲在要一直面前,用力捏著姚怡華下巴,諷刺道,“比賤,誰比得過你姚小姐?仗著你爹官大,以為所有男人都該圍著你轉,還妄想做蜀寧王妃,真是笑死人了!阮芝芝雖然廢物,可人家好歹有傾國之貌,你姚小姐有什麼?你不過就是有一肚子潲水的爛玩意兒,還想做蜀寧王的女人,哈哈!”
“阮芝芝!”姚怡華咬牙切齒地拉開她的手試圖爬起來。
‘啪’!
阮芝芝又給了她一巴掌。
然後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著她,“你欺我辱我這麼久,我沒弄死你都是仁慈了!今日我也不想做什麼,這半年來你從我手中搶了多少好東西,我全部都要拿回來!”
“那都是你主動給我的!”姚怡華扭曲著臉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