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送客!”阮平昌鐵青著臉抓住阮迎安的手腕,強勢地拉著阮迎安就走,把他們三人留給老管家去打發。
好不容易事態扭轉,他豈能再讓這些人破壞女兒與蜀寧王的婚事!
……
蜀寧王府。
司酉凜帶著左右護衛秦俊、秦朗回了書房。
待司酉凜一落座,秦俊先出聲,“王爺,翊王等著您退婚的訊息,且安排了後手,一旦您沒有與阮迎安退婚,便會直接對您動手。”
秦朗恨道,“這翊王真不是個東西!拉攏不了阮平昌,便從阮平昌的女兒阮迎安下手,讓姚家兄妹安排那麼個窮酸秀才勾引阮迎安,現在王爺不管娶不娶阮迎安,名聲都大損!”
他們已經查明,借姚家兄妹之手安排趙光耀到阮迎安身邊、意圖破壞他們王爺與阮迎安婚事的幕後之人是翊王司墨言!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翊王不想他們王爺在京城得勢!
他們王爺這次回京,的確是不打算再回封地。可想要在京城立足,就必須有朝臣助力,而與阮迎安的婚事就是現成最大的助力。
阮平昌身為大學士,深受帝王器重不說,其門生眾多,好些門生在朝中擔任要職,只要他們王爺按太后懿旨與阮迎安完婚,便能輕輕鬆鬆收穫阮平昌門下所有人脈。
試問,翊王視他們王爺為眼中釘,怎可能讓他們王爺得逞?
所以即便知道阮迎安水性楊花背棄婚約,他們王爺也只能忍辱負重,哪怕名聲受損,也不讓翊王如意!
司酉凜掃了他們二人一眼,不慍不怒地開口,“無妨,他要動手便隨他,大不了本王如他所願,死給他看。”
秦俊和秦朗同時一臉不解地望著他,都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司酉凜接著道,“太子病重,翊王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自是容不下其他皇子。既然他已經安排好對本王動手,那本王就將計就計‘滿足他’。父皇是不會放棄醫治太子的,聽說已經尋到了世外神醫,待太子病情有所好轉本王再現身。假使太子不幸病逝,本王那時現身也定叫翊王笑不出來。”
兩手下都不由地點頭,覺得他這暗度陳倉的法子極妙。
不過秦朗想到他的婚事,皺眉問道,“王爺,您這假死脫身的法子的確能減少許多麻煩,但如果阮家也信以為真,把阮迎安嫁給那趙光耀,那該如何是好?”
司酉凜勾起唇角,但笑不達眼,“阮迎安沒有機會另嫁他人。”
如果阮迎安真是非他人不嫁,那他便趁此機會暗中將她除掉。待他‘死而復生’後再將其牌位娶進府,同樣也算與阮家結親,且那時說不定更博阮平昌好感。
……
正蹲在衣箱邊整理衣物的阮迎安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她回頭望了一眼,見門窗都關得死死的,於是又接著整理衣物。
阮平昌要將她送去城外的莊子裡住一段時日。一來躲避外界的流言蜚語,二來躲避趙光耀的糾纏,等到她和蜀寧王的婚期定下後再接她回府。
“小姐,夫人來了。”尚竹突然進來稟報。
阮迎安疊衣物的手頓住,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她眸子陰沉地轉了轉,然後對尚竹勾手,低聲交代,“就說我在更衣,請夫人先去花廳小坐會兒。然後你找機會去前院,讓我爹偷偷過來。”
“是。”尚竹恭敬地退了出去。
阮迎安繼續把衣物打包,然後去妝臺前整理自己的儀容。
看著銅鏡裡優美的鵝蛋臉和精緻的五官,也不怪會招惹那麼多毒閨蜜,像她原身這樣的家世背景、這樣的容貌身段,不被羨慕嫉妒恨都說不過去。
一刻鐘後,她端著柔弱姿態進了花廳。
“安安,你來了。”座上正吃茶的女人放下茶盞,起身到她面前,溫柔地拉起她的手,關心地問道,“聽說你沒有與蜀寧王退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二孃想我和蜀寧王退婚嗎?”阮迎安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