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耀沒有反對韓秀蓮去找大師,就像今日韓秀蓮要去莊子找阮迎安討要說法一樣,他繼續用沉默表示讚許。
之所以他沒親自去找阮迎安,主要還是那日當著蜀寧王的面,阮迎安那般決絕地與他撇清關係,讓他顏面掃地、備受屈辱。
現下又被趕出阮迎安的宅子,別說他舔著臉去找阮迎安,就是出門他都沒臉見路人。
雖然他不明白阮迎安為何如此之變化,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姚怡華和阮芝芝這兩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阮迎安!
他不需要做什麼,那兩個女人就會把阮迎安推到他身邊。
而且今兒一早母親剛離開,姚怡華就派人找到他,告訴他別為阮迎安的事著急,過不了幾日就會安排他和阮迎安見面,到時有他享之不盡的福氣……
他不用問都能猜到那兩個女人的計劃!
至於他娘要請人給阮迎安驅邪,那就驅吧,反正也影響不到阮迎安成為他的女人!
見他抓著酒壺又開始灌酒,韓秀蓮嗔怨地瞪了一眼,然後自己跑出了荒廟。
……
傍晚。
看著床邊閉目養神的男人,阮迎安比他臉色還臭。
“我說王爺,你非得賴在我這裡嗎?我們是有婚約不假,可你我兩相生厭,你在這裡不覺得彆扭嗎?”
“不覺得。”司酉凜閉著雙目,輕啟薄唇淡淡地回了三個字。
“你不覺得彆扭,可我彆扭啊!吃飯睡覺也就罷了,你在這裡,我連澡都不敢洗!”阮迎安沒好氣地道。
司酉凜眼皮輕掀,眸光在她身上淡淡掃過,“就你這竹竿般的身段,便是脫光了也勾不起本王的興趣。”
“你!”阮迎安一臉黑。
人身攻擊是吧?
好,她記住了!
她轉身走去外間,喚了張嬸準備熱水沐浴。
就因為昨日蜀寧王到來,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打發走張嬸後,她泡在浴桶裡,舒服得忍不住哼起歌來。
“月光它落屋簷,落在遠方的山川,群山下的少年,繞著山路十八彎……”
裡間床上。
聽著她獨特的歌聲,司酉凜眉心蹙起。
別說東燚國了,他訪遍周邊數國時,都不曾聽過這種旋律的歌喉。
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
“誰?”
突然外間傳來女人的低喝。
他回過神,想也沒想地下床,不顧腿傷急步跑到外間。
下一刻,他又猛然剎住腳。
剛從浴桶裡跳出來的阮迎安也沒想到他會跑出來,扭頭與他四目相對,微愣之後,她快速抓過布巾把自己重點部位包裹起來,還不忘壓著嗓音提醒他,“有人闖進了莊子,你最好把自己藏嚴實些,要是暴露了,可別說是我的過失!”
司酉凜僵愣地望著她,腦海中全是雪白如脂的畫面,本以為她弱柳扶風的身材沒什麼肉,卻不知她平日裡看起來幹扁的身材也是偽裝的……
阮迎安根本顧不上多理會他,躲到屏風後快速穿上衣裳。
走出屏風,見他還愣著,就跟傻了似的,她趕緊過去,抓住他手腕就往裡間扯。
“你給我藏好,知道嗎?我出去看看!”阮迎安把他扯到床邊,一邊叮囑一邊從床板底下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