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醞釀著該如何向阮平昌說明情況時,只見阮迎安‘哇’的一聲擠出人群,一頭奔向阮平昌,抱著他就放聲大哭。
“爹,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女兒不是妖怪!女兒不想死——”
看著滿院數十人,阮平昌本就已經火大,再聽女兒這一撕心裂肺的哭嚎,更是怒不可遏地吼道,“誰說二小姐是妖怪?是誰要二小姐的命?”
“老爺……”劉婉哆嗦地上前。
可不等她解釋,阮迎安猛地回頭指著她,滿眼害怕又不失委屈地哭說道,“爹,就是二孃!女兒原本在莊子裡住得好端端的,二孃突然帶人闖進莊子裡,還請了什麼得道大師一塊前來,對著女兒唸咒不說,還拿符紙鎮壓女兒……”說著她將符紙拿給阮平昌看,“就是這個!”
阮平昌聽得雙眼都瞪突了。
接過符紙的他將女兒拉開,然後奪步走向劉婉,狠狠向符紙扇到劉婉臉上!
“劉氏,你想對安安做什麼?誰允許你來莊子裡的?又是誰讓你來裝神弄鬼的?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沒完!”
“老爺,妾身冤枉!”劉婉撲通跪下,也哭了起來,“是有人說安安近來反常,還說她憑一人之力宰殺野豬,妾身教養了安安十多年,從不知她會如此膽大,便猜測是有邪祟作怪,於是請了大師來此驅邪。老爺,妾身最是疼愛安安了,哪怕是無稽之談的事妾身也不敢大意……”
“是誰告訴你我中邪了?”阮迎安惱怒地打斷她。
“是……是趙光耀的母親韓氏。”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劉婉臉上。
劉婉不抵重力,瞬間倒在地上。
阮平昌怒指著她,雙眼都冒火星子了,“安安都向我保證了,再也不同趙光耀來往,你身為她的繼母,口口聲聲說疼愛她,卻還暗中與韓氏勾聯,你是當我死了,說話不頂用了嗎?”
“我……我……”劉婉流著淚,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爹。”阮迎安上前挽住阮平昌的手,說道,“其實女兒也沒有外人所見的那般柔弱……大哥從小習武,他在家時時常偷偷指點我,只不過二孃總說女子要柔弱才能勾住男人的心,所以我即便學會了一些拳腳功夫也不敢在人前顯露。來了莊子裡,我是想著沒有外人,才吵著張叔和張嬸殺野豬的。那天韓秀蓮跑來找我鬧,說我收回了他們住的宅子,正好遇上我在宰野豬。沒想到就那麼一件事,竟讓她造謠我,說我被邪祟上了身。”
聽著她的話,劉婉就差噴出一口惡血了。
這賤人分明就是在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阮平昌聽後,人都氣得抖了起來,“劉氏,我把安安交給你撫養,你竟敢教導她以色侍人、勾搭男人?虧得我這些年如此信任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