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就覺得安安有些反常,沒想到反常得如此厲害,還別說,真像是邪祟作怪!”
“可不是嘛!她要是正常,怎可能當眾與我兒撇清關係?她要是正常,怎敢拿刀宰殺牲口?”韓秀蓮焦急地哀求道,“夫人,外面的人都道,您是最疼愛安安小姐的,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救安安小姐,可不能讓她被邪祟害了啊!”
劉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韓秀蓮巴不得阮迎安嫁給她兒子,她沒必要無中生事。換言之,她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阮迎安那賤人真遇上邪祟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她那日的反常。
……
昨晚因為蜀寧王的手下動作快,受韓秀蓮指使來降妖除魔的人被悄無聲息地帶走,阮迎安並沒有機會見到對方。
可她沒想到,韓秀蓮沒死心,竟然跑去大學士府‘搬救兵’——
當劉婉帶著一幫家奴浩浩蕩蕩地出現時,她心中暗叫不好。
可就在她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把蜀寧王藏好不被劉婉發現時,劉婉抬手朝她一指,端著主母的氣勢喝道,“來啊,把這妖孽拿下!”
下一刻,兩名嬤嬤上前,一人扭住阮迎安一條胳膊。
緊接著,從劉婉身後走出一名女道人,揚著拂塵上前,對著阮迎安不停的比劃,嘴裡唸叨著一些聽不懂的東西,然後快速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啪’地點在阮迎安額頭上。
阮迎安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被女道人的舉動給整麻的,而是盯著垂在鼻子上的黃符,無語得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這些人,是把她當殭屍了?
而女道人貼了黃符還不算,還拿出一隻鈴鐺,開始圍著她轉,一邊搖晃鈴鐺一邊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
只是她一邊咒語還沒念完,阮迎安邊發狠地左一腳、右一腳,讓兩個嬤嬤捂著膝蓋直叫喚。
接著她扯下額頭上的黃符,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劉婉,對著她那自持端莊的臉‘啪’就是一巴掌。
“啊!”劉婉做夢都想不到她會對自己動手,捂著臉瞪著她,怒罵道,“阮迎安,你當真被邪祟迷了心智,竟然敢打我?”
說完,她又朝家奴下令,“二小姐被邪祟迷惑,未免她害人,趕緊把她綁了!”
隨行來家奴正要上手。
張奎夫婦帶著莊子裡的人趕了來——
“我看誰敢!”
聽到怒吼聲,家奴們不得不頓住,同時還有些畏懼地朝劉婉靠近。
在莊子裡做活的人其實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三十餘人。
不過他們身份卑微,平日裡不敢來打擾阮迎安。
這會兒所有人全來了不說,各個手中都拿著傢伙,木棍、鐵鍬、掃帚、柴刀……連小孩子手裡都捏著彈弓。
張嬸用著蠻力擠到阮迎安身前,一邊將她擋在身後,一邊怒視著劉婉,“這莊子是我家小姐名下的私產,你們膽敢在此放肆,信不信我進城狀告你們私闖民宅?”
她這兇惡的氣勢,擺明了是沒把劉婉這位現任當家夫人看在眼中。
劉婉又氣又難堪,指著張嬸怒斥,“我教訓女兒,你個賤婢逞什麼能?還敢帶人衝撞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嬸完全沒怯場,甚至罵得更恨,“誰是你女兒?我家小姐是你生的嗎?是你奶大的嗎?你一個繼母,也敢對原配所生的嫡女下手,誰給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