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言眸光凝在她笑顏上,“如此說,阮小姐是答應了?”
阮迎安起身,向他蹲膝福了福,然後說道,“小女從小便被指婚給了蜀寧王,如今蜀寧王遭遇不測,說明小女也是福薄命淺守寡的命。翊王殿下乃是君臨天下的人物,娶我這樣的剋夫命,實在晦氣。”
“如果說本王非要娶呢?”司墨言沉下了臉,轉冷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威脅。
早前他暗中佈局,讓趙光耀勾引阮迎安,一來是想讓阮家難堪,二來自己的身份不便奪人妻。
如今他親自出面,一是趙光耀讓他極其失望,他想把這顆棋子廢了。
二是蜀寧王死了。
早前阮平昌礙於蜀寧王的面與他保持距離,如今沒了蜀寧王,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娶了阮迎安,阮平昌不但不會有意見,說不定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阮迎安眉眼彎彎,簡明又堅定地回了他四個字,“我不願意。”
“你說什麼?!”司墨言做夢都沒想到他會拒絕自己,頓覺顏面掃地,從座怒起,怒如利劍地瞪著她,“阮迎安,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後果你擔得起嗎?”
人家都這樣了,阮迎安自然也演不下去了,坐到客椅上,翹起二郎腿,笑看著他,“我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竟讓翊王殿下如此用心惦記,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惜我福薄,消受不起,所以翊王殿下還是請回吧。”
她承認這些王爺不好惹,可不好惹跟惹不起是兩回事。
說句難聽的,這些王爺還沒成氣候。
要真成了氣候,早都去威脅她爹了,又豈會跑她這裡來刷存在感?
再說了,蜀寧王還沒死呢。
退一萬步,就算蜀寧王真是短命鬼,她也不可能嫁給翊王。
做蜀寧王妃好歹她是原配,做翊王側妃是什麼鬼?
司墨言鐵青著臉瞪著她。
前一刻她還溫柔典雅,此刻卻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毫無坐相,言語中甚至毫無恭敬之意。
聽姚怡華稟報說這女人反常時,他還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阮迎安,如今蜀寧王已死,你爹再有能耐,也不過是我東燚國的臣子。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你可想過阮家的後果?”
說白了,他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
可阮迎安卻掩嘴笑了起來,“翊王殿下不用替我阮家憂慮,蜀寧王雖然沒了,但我與他的婚約依然有效。改天我就告訴我爹,讓他請奏皇上,為我和蜀寧王舉辦冥婚。我這蜀寧王妃之位是太后娘娘定的,除非太后娘娘給皇上託夢,廢黜我和蜀寧王的婚約,不然這蜀寧王妃我是做定了。”
威脅她,看她噁心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