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衣見他動了殺心,克服心中的恐懼,猛地也衝上去。
陸濤一手揪住一個,嘴角掛著滲人的笑。
“都不服是吧,爺今天就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
陸雪衣喊道:
“玉香,今天我們是活不下去了。”
陸濤嗤笑:“知道就好了。”
一個蕩婦,一個護主的丫頭,乾脆都弄死好了。
反正陸府是他的家,少兩個人,就算是問到他頭上,編個由頭打發了就是。
難道還有人關心她們的去處不成。
“既然活不下去了,乾脆拼了!”
陸雪衣一臉堅定地看向玉香,後者用力地點點頭。
老天爺,若是你真的有良知,就助我們誅殺此賊吧!
陸雪衣狠狠地咬了一口陸濤的手,就像是要把肉咬下來一樣,無論他如何奮力掙扎,都沒法掙脫開。
玉香見狀,使出吃奶的勁,死死抱住他另一隻手,然後也一口咬了下去。
陸濤彷彿困住的野獸,瘋狂地嘶吼起來。
“賤人,你們等著!看我不弄死你們兩個。”
陸雪衣如法炮製,抓著他的頭,狠狠地往下壓。
沒想到這男人的力道極大,即使他們有兩個人,都沒辦法把他的頭灌到石桌上。
怎麼辦?怎麼辦!
陸雪衣一發狠,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他頭上招呼。
陸濤起先還疼得齜牙咧嘴,被陸雪衣一把塞住了嘴。
“唔唔唔唔……”
陸雪衣才不管他到底說了什麼,只是一貫地撿起石頭往他頭上砸。
濃郁的血腥氣瀰漫開來,主僕二人渾然無覺,只是一味得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漸漸的,掙扎的力道慢慢小了,原本揪著他們頭髮的大手也悄然落下。
隨後一具龐大的身軀緊接著軟了下來,腦袋還重重地磕在石凳上。
陸雪衣用食指試探了下他的呼吸。
沒氣了。
陸雪衣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樣,癱坐在地上只喘氣。
“小姐,小姐,他不會死了吧?”
“對。”陸雪衣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玉香身邊,一寸一寸地摸著她左臂的骨頭。
她拉起玉香的手臂,向前轉了幾個圈之後,用力向後一推,居然把玉香的肩膀給安回去了。
玉香就著燈籠的光,快速將散落一地的藥和瓶子收起來。
“小姐,我們快走,等明天就走不了了。”
玉香扶起陸雪衣的手,主僕兩人一瘸一拐相攜著離開。
等他們走後,一個清俊男人從樹林後慢悠悠地出來。
看到地上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弟弟,他不耐煩地踹了一腳。
明德蹲下身細細地檢查陸濤的狀態。
“爺,還有氣。”
陸雪衣雖然有兩個人,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因為害怕,沒有仔細檢查,這才讓陸濤留著一口氣。
“要叫大夫嗎?”明德問。
陸騁冷冷地看著滿臉傷痕,艱難地吐字的陸濤。
“殺……殺了……陸雪衣!”
陸騁從身上取下一把短刀,然後轉過身,冷冷地盯著陸濤。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短刀快速插入陸濤的心臟。
“三哥,你!”
陸濤在吩咐和不甘中,嚥了氣。
陸騁隨手將陸濤扔給明德。
“把他拖出去,扔到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