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陸雪衣那一雙飽含笑意的眼眸時,雲香只是覺得自己的心中極其酸澀。
可偏偏雲香也確實說不出什麼話。
她知曉自己僅僅是一個婢女,也無權插手其中,更別提是替陸雪衣做主撐腰了。
最終,雲香抹了抹眼淚,還是小心翼翼地上前來侍奉。
“小姐,今日您本該要去主院向主母請安的,是世子爺對外宣稱您病了,這才能免了那些瑣碎的事宜。”
也是。
陸雪衣脖頸上的紅痕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顏面著想,陸騁也斷然不可能會隨意准許陸雪衣在外邊走動。
況且這種不檢點的行為,必然會導致旁人議論不斷。
“我知道了。”
陸雪衣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應答一聲。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雲香還是多說了兩句。
“小姐,據說老夫人也已經回來了。”
“剛剛您沒醒的時候,老夫人便派人送來了東西,說是要您好好休養生息,待您的身體痊癒了以後,定是要去見見她老人家。”
國公府的老夫人向來是疼愛陸雪衣這個後輩。
這也是陸雪衣在國公府唯一的庇護。
聽到這番話時,陸雪衣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好,我記下了。”
“小姐,奴婢去替您打水梳洗。”
雲香轉過身匆匆地出門去,陸雪衣便緩緩地站起身。
可同樣的,陸雪衣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酸脹疼痛感。
陸騁還真是狠。
一次又一次剝削她。
不經意之間,陸雪衣瞥見了圓桌上擺放著的小瓷瓶。
是膚凝露。
這種藥膏向來是價值不菲,雲香自然拿不到。
想來這東西便是陸騁特意留下的。
陸雪衣思索片刻,還是沒打算浪費,畢竟她這滿身的痕跡全是陸騁造出來的,他出出血也是應該的。
塗抹了藥膏後,雲香便前來侍奉陸雪衣起身。
主僕二人剛剛收拾妥當,陸雪衣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早就已經餓癟的肚子。
“雲香,你去找一些吃的來。”
“我有些餓了。”
被折騰了這麼久,陸雪衣不餓才怪。
聽到陸雪衣這麼說的時候,雲香恍然之間回過神,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是趕忙說道。
“小姐,這就去。”
雲香前腳剛走,陸藺後腳便來了。
他無非是聽說了陸雪衣病重的訊息。
可昨夜陸雪衣依舊是安然無恙的,好端端的,今個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陸藺猜不透這其中的原委。
當然,陸藺也生怕是自己過了病氣給陸雪衣。
“阿姐,你將門開啟啊。”
門外的陸藺不停地抬起手敲門,還一個勁地催促起來。
話雖是如此,可陸雪衣根本就不可能給陸藺開門。
陸雪衣也知曉,就算陸藺年紀小,對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向來是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