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翠閣內。
周靜雲望著面前一路急匆匆趕回來的巧梅,她還是沒忍住緊緊地皺著眉頭,臉上也浮現出些許焦慮不安的神色。
“你說什麼?”
此時此刻,巧梅根本就不敢怠慢。
她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又趕忙將自己瞭解到的這種情況一五一十地說清道明。
“今日世子爺特意請陸藺和陸雪衣姐弟二人前去,還特意帶回來不少的繡娘,替他們二人量體裁衣。”
聽清楚巧梅脫口而出的這番話,周靜雲心中難免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
她也唯恐陸騁會放下這種深仇大恨。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周靜雲依然記得,陸騁從前真正在乎關心的人是陸雪衣。
而絕非是她。
若陸騁真是徹底放下了過往的這一切,他若真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陸雪衣的話。
這國公府,又如何能夠有她的容身之所?
一想到這裡的時候,周靜雲不由得緊緊地攥著拳頭。
“你繼續說。”
巧梅跟隨在周靜雲身邊多年,她當然算得上是比較瞭解周靜雲的脾氣和秉性。
瞧著自家小姐臉色如此鐵青的模樣,巧梅心裡還是“咯噔”響了一聲。
她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順勢而為地開口說道。
“奴婢還聽說,世子爺後來又考問了陸藺幾個問題。”
“他回答的這一切,令世子爺很滿意。”
巧梅越說,周靜雲的臉色便是越難看。
“世子爺難不成真的要把過去的這些仇恨通通忘記?”
可週靜雲說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前陣子自己燒燬的脈案。
思及於此,周靜雲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眸。
她狠狠地咬著牙,又低聲呢喃著。
“難不成陸雪衣那個賤人根本就沒有燒燬脈案,她甚至已經將從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如實告訴了世子爺?”
可這也不應該。
若陸騁知曉這一切真相的話,也斷然不可能不聞不問。
這種種事宜,令周靜雲愈加不安。
“小姐,您切莫著急。”
巧梅只得想方設法地寬慰著周靜雲的情緒。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巧梅悄無聲息地走近幾步。
她只是附耳低聲說道:“小姐,您可莫要忘記了,咱們手上還有陸雪衣的把柄呢。”
“陸雪衣不是一直以來都極其在乎她母親的牌位嗎?”
“咱們也可以藉助這些來壓迫她,想來陸雪衣是絕對不會有膽量繼續與咱們為敵的。”
巧梅的話,令周靜雲瞬間驚醒過來。
她臉上的慌張和著急之色盡數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狠絕之色。
“巧梅,你立刻去將那牌位拿回來。”
巧梅此刻便依照周靜雲的吩咐倉促出府,也打算先一步將陸雪衣親生母親的牌位取來,再順勢而為地威脅她為己所用。
可週靜雲根本就不知道,陸雪衣向來是謹慎入微的,她事先便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
自從遭遇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後,陸雪衣便時時刻刻對周靜雲保持著警惕心。
現如今,巧梅本是想要去取牌位。
卻不料,她親自前去時,面前卻是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