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騁遲遲都沒有應答的意思,陸雪衣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她向後退了好幾步,有意和陸騁拉開距離。
“阿兄,時候不早了,雪衣要歇下了。”
陸騁向來口是心非。
因陸雪衣的避讓,陸騁心中隱隱有些不快。
可偏偏此刻,陸騁眉頭緊皺著,丰神俊逸的面容中閃過一抹冷意。
“你最好是安分守己。”
“若我察覺到你有任何不軌的意圖,你和陸藺斷然不會有好下場。”
又是威脅。
陸雪衣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側身行禮。
“雪衣記下了。”
她越是這般疏離淡漠,陸騁心中便越發不滿。
眼看著陸雪衣自顧自地轉過身便要入裡間,陸騁還是伸出手,二話不說地一把將人拉近。
“陸雪衣,你要時時刻刻記著你的身份。”
“別肖想不屬於你的一切。”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陸雪衣強行壓制住自己想要衝陸騁翻白眼的想法,她正打算乖乖巧巧地應答敷衍一句。
下一瞬,陸騁卻用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又是一個霸道無禮的吻。
他的手也是不安分地開始在身上游走。
陸雪衣來了葵水,自然不可能縱容他為所欲為。
再者是說,陸雪衣事先便將這一切說清道明,偏偏陸騁無理取鬧,也根本就聽不進去。
為避免陸騁繼續下去,陸雪衣還在拼命掙扎。
可她的力氣自然抵不過陸騁。
這般推搡,便好似欲拒還迎。
陸雪衣氣得渾身發抖,索性咬住了陸騁的下唇。
唇齒之間,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陸騁最終還是將陸雪衣鬆開了,他抬起手擦拭著嘴唇,便看見了手背上那鮮紅的血液。
“陸雪衣,你是屬狗的?”
陸雪衣的眼眸微微泛紅,小臉上盡是倔強和固執。
“阿兄剛剛分明是什麼都聽不進去,雪衣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提醒阿兄不可再胡來。”
聽著陸雪衣一口一個阿兄的叫著,陸騁心中驀然一沉。
他和陸雪衣的身份,確實礙事。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往後還是喚我世子。”
陸騁撂下這番話,便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步離開。
至於陸雪衣,她凝視著陸騁漸漸遠去的背影,原本在眼眶中不斷打轉的淚光也瞬間消失不見。
她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眸,手指也微微收攏了一些。
陸騁果真還是從前那般。
他一個不高興,便想方設法地來折磨自己。
起先陸騁分明還好端端的,可陸雪衣也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竟是又一次惹得他心生不快。
但好在陸騁眼下已經走了。
陸雪衣為此稍微鬆了口氣,她有些無力地坐在軟榻上,素淨嫩白的小臉上盡是慘白一片。
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才能捱過去?
陸雪衣不知。
可身在國公府,為了病重的陸藺,陸雪衣不得不低頭。
陸騁從陸雪衣的院子離開時,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唇角被陸雪衣咬破皮的傷口。
這傷勢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