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中門對射

在第三視角下，畫卷自心開，周遭的一切，皆映照心間。

不過範圍十分有限，如果是以自身為中心輻射，大概能夠探測到直徑十米的區域。

如果將注意力集中在某一個方向，有效距離大概三十米的樣子。

再遠一些，就會逐漸模糊，最終等同視覺效果。

整個東邊城牆，就他跟劉德匪兩個，體內擁有氣旋。

顯然，所有擁有靈根的人，應該佔比非常稀少。

那巴蜀王家的舉人王安陵，恐怕知曉靈根的事情，這才給自己一枚王家令牌，結個善緣。

“的確是有能量波動，就是不知道是人是鬼。”

殷間在城牆下，探查到類似於體內氣旋的力量，非常的稀薄，卻瞞不過眉心開的天眼。

“死胖子，你擁有氣旋之後，有沒有誕生什麼特殊的本領？”

殷間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劉德匪，劉德匪還在啃肉乾，拍了拍肚皮，頗有些得意道。

“特殊本領？那自然是有的，自從擁有氣旋之後，我就賊能吃，好像永遠都吃不飽。”

“而且我的體質越來越好，跑得又快，還抗揍，哈哈哈哈，我老爹怎麼打我我都不怕！”

殷間：......

“嗚——嗚——”

“倭寇又衝上來了，準備接敵！準備接敵！”

城門樓子上，傳來劉家家丁的大喊。

東邊的城門樓子，最核心的守城力量，就是劉家的家丁，一百多號精銳家丁，明顯超出禁令限制。

其他的民壯，多是些戰鬥力有限的輔兵，負責協同作戰。

“弓弩手準備——放！”

數十支箭矢飛射，效果差強人意，射的近不說，還射不準。

當然，這只是以現代人的評判標準看待，因為射箭的確是個技術活兒。

跟箭術水平有關，也跟弓身張力和箭桿筆直程度有關。

“預備——射！”

劉家三叔畢竟是個商人，軍事指揮能力同樣不達標，兩次指揮口令都不一樣。

不過對於一個商賈之家的實權人物，能夠沉著應對，就已經是極為難得。

殷間看了眼正在集結衝鋒的倭寇，個頭不高，羅圈腿。

不過倭寇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明顯是正規軍。

清河縣壓根就沒軍隊，早些年佈防時，也沒想過，會有敵人從海上進攻。

倭寇是近兩年，才逐步涉足大虞周邊海域，大規模登陸作戰，這還是首次，人數大概在兩千人的樣子。

劉德匪直接一屁股，坐在城門上的戰鼓架子下，混混軍功就得了，可別把自己小命搭進去。

“咻！”

殷間卻是心中一動，屏息凝神，張弓搭箭，一發入魂！

“好！殷神捕箭術超絕，漲我清河縣士氣！”

劉家三叔大喝一聲，雖然聽起來有些尷尬，不過殷間在看到其他射手，精氣神的確有所提升後，自然是知曉其用意。

“咻！”

再射再中，三射三中......八射八中！

八連發，發發入魂！

“殷神捕的箭術，真個神了，你們看，那些倭寇衝刺的時候，都有意避開殷神捕的方向！”

“是啊，殷神捕武藝高強，有殷神捕在，一定能守住這波兒攻城。”

“堅持住，明日江寧府的援軍就會抵達，小小倭寇，也敢叩我大虞邊關？”

一時間，群情激奮，殷間留意了一下，帶頭說話的，都是劉家的人。

在這些人的鼓動下，協防的民壯也打起精神，眼神都堅定了不少。

這個劉家三叔或許不懂軍事，卻懂得鼓舞人心，難怪一介商賈，被派到最危險的位置守城。

倭寇在弓弩手的配合下，手持盾牌抵近城牆，殷間卻是沒有再射箭，反倒是退後一步，扶著額頭歇息。

“看來這天眼也不能一直開著，體內的氣旋會逐漸消耗，最終反饋給身體，損傷肉身。”

原主雖然弓馬嫻熟，卻也做不到百發百中，方才之所以箭無虛發，完全是開啟天眼加持。

“噗！”

就在殷間身旁，一個劉家的家丁，眼眶被一根箭矢貫穿，栽倒下城牆。

戰爭，死人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