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虛構的真實世界
當錦鯉群聚在岸邊,給胡主任舉辦“化人”的慶祝儀式時。
園區主樓,21層男洗手間,最內側冒著紫光的隔間裡。
身處紫光世界的仁理,也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自天路啟動後,短短一天時間裡:仁理先後遇到了箭毒蛙外形的【共生彩虹】。疑似與【地縛靈】有關的電梯小姐秦松子。具有「化龍」屬性的「金龍魚」和送魚的胡主任。這四位「超自然存在」。
鐵證之下,仁理可以大膽的肯定:世界上,真的生活著「超自然存在」!
而仁理的「天路」,不僅能對這些「超自然存在」進行提貨…
想到這兒,仁理回憶起「天神」疑似繞地球一圈,把箭毒蛙從熱帶雨林帶來的畫面。
現在,
因為「向上社交」權能,與「合理人生」權能的相互作用。
只要仁理在識破「真實世界」的“偽裝”時。已提前透過「天路」買下或收錄了對應的「超自然存在」。
仁理就可以,阻止這些「超自然存在」被「上層敘事者」直接抹除。
甚至——
…
如果仁理對《自身權能的原貌》認知的足夠多。他便不止能讓對應的禁忌,真正意義上的「正常化」。
或許他還有機會,真正的挽救、復活,那些已死亡的禁忌宿主。
和整個世界。
…
同一時刻,
當仁理得出《下次喊出超自然存在的名字前,先在天路里買一買》的結論,便打算轉身看一眼“大功臣”「人生」權能時。
人生權能,也在呼喚著仁理。
【提示:首次促成現實重構。「人生」權能解放率:已從13.5%提升至18%】
【您已解鎖「人生」路徑的全新子權能:「虛構之家」】
隨後,那四手、四腿的灰色人形圖示,兀自彈出了一行字。也是仁理今日看到的,最後一次權能描述。
【虛構之家:每逢「三十六」到來時,「仁理」會獲得一次來往「子敘事層」的通行機會。當前剩餘可用次數:1次】
困擾仁理的「三十六」,再度出現了。
隨即就是來往於「子敘事層」的通行機會。可用次數…是一。
為什麼次數會是一?
難道是上次「三十六」到來時,獲得的機會被儲存下來了?
仁理不確定,他還沒想明白「三十六」到底指什麼。
而眼下,顯然還有一件更值得他考慮的事。
「子敘事層」是什麼意思?又或是某個地方?
某個地區?某個城市?還是某個更大的地點?
那裡會和「敘事層」有關嗎?
如果選擇前往,又會發生什麼……
所有問題,都指向了同一事實:如不前往「子敘事層」,仁理就無從知曉這些真相。
至此。仁理還剩最後一個問題:現在出發嗎?
再度確認過,這是一次來往的通行機會。
看了眼毫無褪去跡象的紫色光暈,又望了望已變成彩色的「優勝劣汰」圖示。
回想上次。閱讀完大段大段的權能描述後,仁理才得以脫離紫光空間。
要不,現在出發吧。
就當給辛苦了一天的自己,放個假。
…
21層走廊。
自禮堂走出的黃芩、林狠等人。與帶著林雪清,從樓下趕來的江夜。兩批人正式在走廊中匯合。
“爸卡?”“雪清。”
“不是說派人接我嗎?您怎麼親自來啦。”“說來話長…”
當林楓開口回應時,林雪清已飛撲到了父親懷裡。她身上穿著的桃粉色連體緊身衣,也在雀躍的舞動著觸手。
見證完林家父女的團聚。一行人便和團建似的,走向了男洗手間。
隨後,當江夜出手開啟了那扇冒著彩光的隔間門時。
眾人只看到了馬桶蓋上,堆放著仁理的全身衣物、三米多長的細鐵鞭、眨巴眨巴的眼球項鍊。及一條主動縮小後,乖乖盤繞在衣物上的七彩光龍。
見此。林狠最先反應過來,看向了王冕:“通知各部門,友人不見了。聯絡本島駐軍,戰備狀態提升至二級。”
……
看完委員會眾人的反應。
「上層敘事者」引著「敘事層」的諸位,順著仁理剛才變成光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
路上,還響起了一聲溫馨提示。
【天路提醒您:本作品所涉及內容均為虛構情節,請勿在現實生活中模仿。】
…
子敘事層。
2023年12月17日,16點15分。
浙█杭█,拱墅█,武林█,██小區。
-
1c,多雲轉小雨,北風。
決定前往「子敘事層」後。赤裸的仁理,便憑空出現在了小區的漫步道上。
伴隨著越聚越多的圍觀人群,低語著諸如:“六塊腹肌?”“八塊腹肌。”“他身材好棒啊!”“確實,就像古希臘雕塑一樣。”“他為什麼不穿衣服?”“不知道啊。”的一聲聲討論。
仁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子。接著確認了一遍,左手掌心的卡通圖案已完全消失。
他明白了那句:“只供「仁理」來往「子敘事層」”。真的是字面意思。
不過,也有兩項例外。
先是抬頭看到了天邊佇立著的天神虛影。
再是,他還未聽到「人生」權能失效的提示。
或許這兩項權能,也作為「仁理」的一部分,一同來到了「子敘事層」。
快速想完了衣服消失的事。
仁理迎著人群灼熱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神…
我是仁理,我從委員會來,我要去哪兒?
把我送來這個陌生地方,您至少給個【任務提示】之類的引導吧?
仁理吐槽至此。天路才終是開始對人群的反應,進行了概括性播報。
【提示:路人a,對您的肌肉感到嚮往,好感度+15】
【提示:路人b,認為您的身材很美味,好感度+30】
【提示:-嗶*嗶*嗶-,正在糾結是否上前提供援助,焦慮值+20】
恩?
當「天路」試著描述那位“焦慮”的“路人”時。稱謂突然被消音成了短促的“-嗶*嗶*嗶-”聲。
人群裡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在仁理想著,該如何把那位“嗶嗶嗶”給揪出來的時候。有個畫風清奇的男人,主動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這男人走向仁理時,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
“今天降溫,晚上說不定還有雨。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男人說著話,把羽絨服套到了仁理身上:“站在這裡不是個事兒。跟我走吧,我就住在8號樓。”
對方說著,指向仁理身後。期間,還有幾條墨黑色的觸腕,自這男人口中蠕動著鑽了出來。
“還冷嗎?”
見仁理沒有回應,還直盯著自己嘴巴看。熱心男人便誤以為,仁理是凍的走不動道了。
男人自顧自地脫起他那件,環繞著灰紫色電弧的毛衣。隨即便遞給了仁理:“給。毛衣裹著身子,我家裡還有厚衣服。您要來嗎?”
看著這熱心男人脫掉毛衣後,赤裸的上半身,沾滿了猩紅血肉。
仁理一度懷疑,這位熱心路人曾經被那:由觸腕、電弧與血肉組成的【定律級權能】線條,狠狠的創過。
再加上每次看向這男人的面部時,天路都會立刻發出提示:【警告:您正在凝視「位格」高於「人生」權能的事物】
仁理察覺,正把毛衣遞給自己的這位,或許就是他前來「子敘事層」的原因。
“好。去你家吧。”
仁理說著接過了毛衣:“謝謝。”
……
跟在這陌生男人的身後,走進樓房,搭上電梯。仁理默數著,對方耳朵裡,曾爬出過多少條不同樣式的觸鬚。
這人到底咋回事?
仁理如此尋思著,電梯已到達20層。
伴隨那男人開門時的一句:“來吧,跟我進屋。”
仁理便走進了一間三室兩廳,堆滿了大包小包的屋子。
“不好意思,有點亂。”男人說著,踢開了擋在仁理面前的蛇皮口袋:“明天要搬家。”
“次臥乾淨的,裡面還有懶人沙發。”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說著指了指唯一整潔乾淨的房間:“我去拿套新衣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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