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哪都一樣
“那你給我聽好了。”
“對不住了!”
陸川朝著朱之正輕蔑一笑。
然後,面向東方,雙手合十,彎腰一拜。
在場的人,都看不明白了,讓陸川作詩呢,怎麼還拜起來了?
難不成,作詩還得請一下神不成?
他們自然不懂。
陸川只是向杜大詩人行禮而已,想借人家的詩裝個逼,總得表示表示吧?
他拜完之後,緩緩直起身子,抬起手來,朗朗上口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背完之後。
陸川心中感慨不已,腦海裡代入到杜大家的意境之中。
此等絕句佳作,在這幫不懂詩文的人眼中,念出來,實在是浪費啊。
沒辦法啊。
裝逼就得裝個絕的!
一首詩,足可以讓這些自以為文采了得的人,統統都閉上嘴,這輩子都不會作詩了。
“切……作的是什麼鬼東西。”
“還是天哥的詩好,這個陸川的詩,太過悲觀了。”
“都沒有掌聲,那是不是天哥贏了呢?”
“……”
“不,不!你們給我閉嘴!”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朱之天算得上是在場人當中,文采最好的。
他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沉浸在詩句之中。
秋風凜冽,天空高遠,山中傳來猿猴悲悽的啼叫。江水清澈,沙洲雪白,鳥兒在疾風中盤旋飛舞。
開篇兩句用工整的對仗,一口氣描繪了六種景物——風、天、猿、渚、沙、鳥,勾勒出一幅蒼涼而壯闊的秋江圖。一個“哀”字為全詩定下了悲涼的感情基調。
一望無際的樹木在秋風中蕭蕭地飄下落葉,奔流不息的長江水滾滾而來。
前句寫山,“無邊”形容落葉之廣,“蕭蕭”摹寫落葉之聲,見出秋意之深。後句寫水,“不盡”形容江水之無窮,“滾滾”摹寫江水之勢,見出時光之逝。
兩句對仗工整,境界宏大,既是對眼前景物的誇張描寫,也隱喻了詩人對生命流逝、歷史永恆的深沉感慨。
他整個人都開始哆嗦了,又跟著念出後面兩句:“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在這悲涼的秋日,我感慨自己常年漂泊萬里、作客他鄉;一生備受疾病折磨,今日又獨自登高。
“萬里”寫空間之遠,“百年”寫時間之長。“常作客”道出了漂泊無定的生涯,“多病”訴說了身體與精神的痛苦,“獨”字則突出了形單影隻的孤寂。
短短十四個字,竟包含了多層愁苦,被譽為“句中化境”。
國事家事艱難,心中滿懷悲憤,使得兩鬢白髮日益增多;生活困頓潦倒,本想借酒澆愁,偏偏又因病戒了酒。
“艱難苦恨”既是個人身世的坎坷,也暗指時代的動盪不安。
連藉以排憂的酒杯都“新停”,使得這種愁苦變得無以排遣、無處宣洩,讀來令人倍感沉重。
“好詩!好詩啊!”
“此等佳作,我朱之正一輩子都作不出來,今生能讓我朱之正遇上此等絕句,真是死而無憾了!”
朱之天驚歎不已,完全不顧此時自己是比試的人,而作詩的人是他的對手。
他嘴裡不停的念著這首登高:“好,好啊……”
朱之天的手下,全都啞然了。
不知天哥抽了什麼瘋,幾近瘋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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