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淮陽一一解答。
終於,小傢伙睡著了覺。
次日清晨。
孫淮陽跟這家的男主人女主人告別。
他看到了婦人遲疑的表情,無奈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抱歉,修行者是要有天賦的,虎子很聰明,但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婦人表情變得難看。
倒是男人豁達得很,“沒關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強求不得的。”
跟這一家子告別後,孫淮陽開始上山。
他沒有御劍,御劍的太容易暴露目標。
遺蹟他一個人很難找,本來是要跟焚天宗的人一起進去的,但是孫淮陽決定先探探路。
孫淮陽踏上了武祈山的蜿蜒小徑,這條應該就是村子裡的人踩出來的。
四周古木參天,陽光透過密集的樹葉,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山中鳥鳴聲聲,清風拂面,帶著泥土與樹葉的清新氣息。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林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尋找著可能隱藏遺蹟的蛛絲馬跡。
偶爾,一陣風吹過,帶動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語,訴說著這片古老山林的秘密。
時間很快流逝。
他清晨來的,現在已經到了正午。
孫淮陽深吸一口氣。
“真是常見的老林子啊。”
“這要是去找,得找到猴年馬月。”
難怪師父給他提了嘴,要讓他跟著焚天宗的人一起。
這要是讓他一個人找,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就算不怕暴露御劍也沒用。
這裡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如果御劍的話必然會被周圍的大樹遮擋視野。
孫淮陽繼續深入,四周愈發靜謐,連鳥鳴聲都稀疏了許多。
陽光在林間只能投下細碎的光斑,給這幽深的山林添了幾分神秘。
他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四周除了偶爾傳來的風聲,再無其他聲響。
一種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心頭,他不禁皺了皺。
安靜在某些事情並不意味著一件好事。
這麼大一片森林,就算沒有靈獸,起碼該有的野生動物得有吧。
老虎,野豬什麼的就不說了,他現在可是連一隻松鼠都沒有遇到。
動物天然對危險的躲避性遠強於人類。
是否是有什麼強大的存在,隱匿在這片山林深處,將那些野獸都驅趕得無影無蹤。
可能是人?
幾宗的人早就來了武祈山不知道多久。
動物可能是畏懼他們,躲避起來。
周遭的環境愈發顯得幽深而古老,古樹參天,枝葉繁茂,幾乎遮蔽了天空,只偶爾有幾縷光線穿透縫隙,斑駁地照在地上。
他已經來到了村民們不會來到的地方。
真正深入地來到了武祈山內。
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青苔,每一步都踩得軟綿綿的,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沉重而溼潤。
四周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腐朽氣息,夾雜著泥土和植被的味道,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壓抑。
孫淮陽抬頭望向遠方,只見前方山勢愈發險峻,峭壁如削,雲霧繚繞,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危險。
孫淮陽心中一動,猛然抬頭望向茂密的樹冠之上。
只見一縷微不可察的靈光在枝葉間閃爍,時隱時現,對修行者來說,如同夜空中最遙遠的星辰,雖遙遠卻清晰可辨。
來了,是焚天宗的人。
……
天元宗。
飛舟停在了宗門內。
看到了回龍宗的弟子,天元宗的弟子都很驚訝。
“這是為何?”
劍閣來接人的長老眉頭一皺。
按照書信,這幾個回龍宗的弟子不應該已經都死了嗎?
劍閣長老心中疑慮重重,正欲開口詢問,後面下飛舟的劍閣長老冷笑道,“你不如去問問寧染長老。”
嗯?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一愣。
這跟他們寧染長老有什麼關係,你這個傢伙可別瞎賴。
此次出去參加煉丹師大會,以寧染煉丹師最好,自然是以她為中心,所以飛舟也落到了天元宗。
路城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家師父,跑了過去,“師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怎麼回來的路上原本好好的同道突然成了生死仇敵了,還必須要殺死才行?
路城拽著師父的衣袖,眼中滿是困惑與焦急。
師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四周的天元宗弟子議論紛紛,目光不時落在回龍宗那幾位弟子身上,滿是詫異。
路城師父眼神閃爍,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此事說來話長,你只需要知道回龍宗現在就是一個邪宗,為什麼他們幾個還活著?”
路城師父也沒有想到這幾個傢伙還活著。
而且看劍閣長老的意思是不是他們的信沒有送到,而是出了岔子,這幾個人被保了下來。
不是劍閣,有能力的也就那個幾個宗。
“寧長老出手相救,這才……”路城話未說完,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眾人紛紛側目,只見寧染長老緩步而來,神色淡然。
“有意見?”
寧染對著那位劍閣長老淡淡說道。
“哇,不愧是我女神。”
“嚶嚶嚶,我女神好帥,我早就看這群劍閣的人不順眼了,天天擺個臭臉。”
一邊的劍閣弟子們很無語。
路城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他看到了劍閣長老們升起的敵意,去拉了拉師父的袖子,“師父,我覺得事情應該還有誤會。”
劍閣長老面色鐵青,靈力在周身湧動,顯然已動了真怒。他猛地向前一步,氣勢如虹,直指寧染,“寧長老,你這是公然與我劍閣為敵!”
話音未落,手中長劍已出鞘,劍尖閃爍寒芒,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刺寧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