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力僅是築基二重,加上不善戰鬥和身體中了寒毒,無法參與圍剿,只能站在岸邊等待。
鹿身掉進了水中,濺起點點漣漪。
血染紅了這片乾淨的水域。
無事發生。
時間一點點過去,幾人靈識往下探,可什麼都沒有發現,四周依舊安靜得很,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孫淮陽皺起眉頭。
不可能啊。
如果真的有靈獸,他們相當於在那隻靈獸的頭頂跳舞,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不出來的。
可現實確實水面風平浪靜的,沒有任何波動。
寧彩蝶的小臉微白。
她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她得知了有藍尾水蟒的訊息立馬就釋出了懸賞,就是期待著能快點煉製出九陽丹,治療自己的寒毒。
可是……
想到來日夜折磨自己的毒素,寧彩蝶的那張俏臉就更加的蒼白,毫無血色。
林昌看這麼久下面還是風平浪靜的,心裡有了主意,他猜測下面根本就沒有藍尾水蟒。
但沒關係,他不會讓他們白來一趟的。
“我們幾個下去看看。”林昌說。
“下去?”那位洗劍峰的築基五重不認同這個觀點,“萬一那畜牲只是在躲著我們,我們下去都是給人家送菜的。”
他不明白林昌怎麼突然這麼說,不過他顯然不樂意下去。
林昌築基七重在水下都拿那水蟒沒有辦法,如果下面真的有一隻築基七重的靈獸,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們可以在岸邊紮營,一旦他露出什麼蛛絲馬跡,我們就可以動手。”
他提議道。
這是個很穩妥的提議。
但是林昌要的可不是這樣。
林昌擺了擺手,挑釁道,“你真是枉為我洗劍峰的弟子,跟那個老東西一樣,這麼慫。”
聽到林昌這麼說自己,陳立澤面色一變,剛想要反駁,就聽林昌繼續說道,“行,那你就在上面接應,我們四個下去。”
他指了指孫淮陽,熊平臺還有那位築基四重的戰陣峰弟子。
這下陳立澤沒有理由反駁。
他這次來根林昌的目的不同,他就是來賺貢獻點的,只要完成任務,其餘的都無所謂。
在岸邊靠著白白浪費時間。
他們要下去的話,只要不拉上他,那自然的隨便的。
有句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你們都沒意見吧。”林昌看著其餘人,尤其是孫淮陽。
呵。
孫淮陽猜出來了林昌的意思。
不過嘛,真要玩的話他以為他能玩的過自己嗎?
“沒有。”
“我也沒有。”
跟林昌一樣,其餘的兩人也以為下面根本沒有所謂的水蟒,根本不用怕。
他們只想早點拿到報酬。
見幾人沒意見,林昌先行下水。
他的靈識一直都在盯著孫淮陽。
見孫淮陽也下水後,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們怎麼都下去了啊!”在岸邊,見到孫淮陽一行人下水的寧彩蝶御劍飄過來。
“他們下水看有沒有那隻水蟒,想要把那水蟒逼出來。”陳立澤解釋道,面對著可愛的師妹,陳立澤也表現出他可靠的一面,“師妹放心,如果下面真的有藍尾水蟒的話,它一定逃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
寧彩蝶美目盯著水面。
因為丟了只死鹿進去,外加上幾人下水,此時的灘水已經渾濁不堪,看不到那幾人的身影。
“希望如此吧。”
她踩在飛劍上,痴痴道。
水下的情況超出了幾人的想象。
明明在岸上看起來還十分清澈的湖水,下來後卻視線嚴重受阻,彷彿有什麼東西把周圍的光全部吞噬了一樣。
下面很深,是所有人都沒有想象的那種深,幾人把靈力包裹在身上,雖然這樣會大量耗費自己的靈力,但是在這種黑暗的地方,把靈力包裹全身才會讓人真正的安下心來。
幾分鐘後,幾人沉到了水底。
孫淮陽藉助著微弱的靈力,勉強看到一些畫面。
他的眼神頓然一變。
只見在河床下面,泥沙之中有著清晰的痕跡。
那是巨大的,如同蛇行一樣的痕跡。
寧彩蝶的資訊沒有錯,真的有靈獸在這!
四處幽深的黑暗一下子從四面八方擠過來,孫淮陽張口,吐出來的都是泡泡。
讓人窒息。
其實孫淮陽原來也都覺得那條水蟒可能不在這裡,如果說靈獸可能容忍對自己無威脅的,比如那隻小鹿在湖水邊上喝水,但是絕對不能容忍他們把那麼一隻血淋淋的鹿丟進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所以,面對林昌的提議他並沒有拒絕。
他知道寒毒的痛苦,所以想要幫那小姑娘早點解決寒毒。
如果這裡真的沒有的話他們早點另作打算,省的寧彩蝶要白白的忍受寒毒帶來的痛苦,結果最後來落的一場空。
眼下的痕跡告訴了孫淮陽,這裡真的有靈獸,極有可能是那隻築基七重的藍尾水蟒,可現在孫淮陽感受到的不是喜悅,而是一種窒息感。
一道強悍的靈力波動在他身後傳來。
孫淮陽熟悉那股靈力,該死的林昌,還不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居然還想著殺他。
不,林昌本來就是奔著殺他來的。
孫淮陽估計著林昌根本就不知道那隻水蟒真的在這,要不然他不會動手的。
確實如此。
林昌在水中,眼神狠毒的盯著孫淮陽的方向,他沒有注意到河床上的那些痕跡,他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一點,他下來就是要殺孫淮陽。
只要在這裡殺掉孫淮陽,激起的泥沙足矣遮住一切的痕跡,他到時候完全可以把殺孫淮陽這個殺害同門的罪名按在那所謂的藍尾水蟒上。
他的計劃滴水不漏。
孫淮陽的靈力席捲而出,死亡的威脅讓他無所保留,他強悍的靈力劃開湖水,跟林昌的攻擊撞在一起,果然如林昌所想的一樣,他們的靈力震波讓四周的泥沙翻湧,把所有的視野都覆蓋住,本來就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此時更是什麼都看不到。
林昌一巴掌打來,還是那計慈悲掌,不過這時候的他沒有任何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