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燭強忍著不滿,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蘭花,我們現在好歹是同一戰線的盟友,你不必這麼為難我吧?”
“有嗎?”蘭花皮笑肉不笑,“可朕覺得自己沒有為難你啊。”
“這還不算為難嗎?蘭花這幾日可都沒在這內室休息過,都是去隔壁的寢殿。”
應燭也是有脾氣的人,就算虎落平陽也不能被一個普通人欺負了。
同是穿越者又怎麼了?
他可是修仙界的,任務世界的等級可是最高的,這個蘭花所在的世界,撐死了也才A級,拿什麼和他比?
他應燭不僅是修仙者,還是站在修仙界頂峰的修仙者,術法高強就不說了,身體的防禦力更是堪比極品靈器,這世俗界的兵器根本無法傷到他一根毫毛。
想清楚這點後,應燭語氣也淡了幾分,“蘭花不過就是不滿我今日對你態度不好,所以故意報復罷了。”
蘭花冷笑一聲,“隨你怎麼想,但這整個皇宮都是朕的,朕愛住哪就住哪,你管不著。”
說罷,蘭花直接躺在了床上,還一個勁兒將應燭往裡面擠。
應燭哪受得了這個委屈,穿越之後他還沒讓任何女人靠近他十步以內呢,對於這個蘭花已經是寬容了,卻沒想到她如此不要臉,與他最初的印象大相徑庭。
“蘭花,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起來回寢殿去吧。”
蘭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不耐煩道:“朕是女帝,不用講究那些,而且在我們嵐鳳國,女子的名節並不重要。”
應燭:“……”
忽地,蘭花翻動了一下,支著頭側著身子看他,“應燭,咱們既然是盟友,那坦誠相見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誰要跟你坦誠相見!”應燭怒了,“沒想到你竟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哦~朕不知廉恥。”蘭花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歪著腦袋挑起了應燭垂落在胸前的一縷白髮,“所以呢,你待如何,殺了朕?”
應燭氣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幾百年不曾被人氣成這副模樣,偏生在這裡遇到了這麼難搞的女人。
殺了她?
他當然不能動手。
這裡不是他所在的世界,他不能隨意動手,否則就會被主系統抓住。
對一般的人都不能隨意動手,更別說是同為穿越者的蘭花了,她在當前世界佔比的權重很高,他但凡傷到她一根毫毛,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想必她這幾天也是猜透了這點,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應燭不得不嚥下了那口氣,站起身長腿一邁就跨過蘭花下了床,回到了榻上。
本來他這幾天也都是在這裡打坐,是蘭花硬生生將他拉上了床,然後還吃飽了撐的要跟他一起睡。
等等,她不會真的看上了他的美貌吧??
很有可能,畢竟這女人當女帝當慣了,天下美男都唾手可得,對他動心進而想要得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應燭心裡打了個寒戰,就連打坐時運功冥想都沒那麼順暢了。
殊不知,此刻蘭花正坐在龍床上,隔著一架屏風,看向他的眼神冰冷且帶了幾分探究。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這個應燭影響到她了嗎?
她的腦海裡為什麼會有一個聲音,迫切地要她拿到那對龍鳳銀鐲,彷彿只要她拿到,就能解鎖腦海中深藏密佈的疑雲。
可那只是一對普通的鐲子,不應該對她有那麼強的吸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