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行。”唐一葉頓時不再關心,轉過頭又給了應清一腳,將他踹得又翻了一圈。
“你不是講故事呢嘛,嗯?我看你自己都不清楚當年發生的事吧?”
唐一葉可是在夢境裡完全感受語蓮情緒的人,也知道她為了保下和丈夫的孩子有多麼努力。
可是她費盡心力、用盡生命保下來的兒子,竟然從來都沒感念過她,之所以沒忘記她,也是為了從她遞來的信件裡尋找使用龍鳳銀鐲的辦法。
後來,那個叫應希的白眼狼費盡心力找到了大臣家逃生在外的僕從,她正好是語蓮院子裡的,也知曉語蓮受過的苦楚。
可那白眼狼完全不關心語蓮的生前情況,只關心那對手鐲,確認語蓮對於銀鐲的異樣一概不知後,那白眼狼更是連香油紙錢都沒送過一次。
是了,唐一葉在語蓮死後,依舊在那個世界漂浮。
只是她的附身物件變成了應希和他的兒子,這才知道這一家子兩代人都做了些什麼。
知道得越多,她就越覺得語蓮的犧牲不值得。
生這樣的狼崽子,還不如生塊叉燒,所以現在她看應清也是滿腔怒火,揍不死他就往死裡揍,權當是為語蓮教子了。
“停!!”再被揍成豬頭後,應清終於忍不住了,他大聲咆哮,“你要殺就給我個痛快,磨磨唧唧的算什麼本事!”
話音剛落,又捱了一巴掌,本就腫脹的臉頰高度更上一層樓。
“偏不讓你死,你們這一窩子白眼狼早就該挨教訓了,你爺那混貨更該打,但我打不著他,就只能報在你身上了。”
“所以,要怪就怪你那髒心爛肺的爺吧。”
應清被打得嗷嗷叫,但還是抓住巴掌落下的間隙詢問,“什麼意思,你不是被木香花香味拉進夢魘嗎?我又不是真想跟你講故事。”
那些故事他都不太清楚呢。
唐一葉皮笑肉不笑,“是啊,託你的福,老孃附到了你太奶身上,感知了她的悲慘遭遇,還知道了你們一家子的醜惡行徑,所以這些巴掌,我就當幫你太奶打了。”
“什麼太奶?嗷!別打別打…嗷!我真不知道!”
唐一葉停下了巴掌,眼神微眯,“你不知道?真不是是在糊弄我?”
應清痛哭流涕道:“我哪敢糊弄你,我是真不知道,就連我爸都不太清楚。”
唐一葉姑且信了幾分,轉頭對黑鴨梨說道:“黑梨兄,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他多活一會兒,我怕故事說一半他人就沒了。”
應清聽了這話氣得齜牙咧嘴。
呵,怕他斷氣倒是別動手啊,下手那麼重,他沒死都算八字夠硬了。
黑鴨梨無語地看了唐一葉一眼,“別用奇怪的稱呼叫我。”
“你好端端的生什麼氣,我這是把你當自己人才這麼隨意的,難道你要我一口一個少爺老爺太爺仙爺地叫你?”
黑鴨梨還真思忖片刻,認真道:“倒也不必。”
“所以,您老趕緊動動發財的小手,別讓這貨死太早了。”
黑鴨梨耳朵自動過濾掉唐一葉話裡的奇怪部分,語氣淡定得像是一條死魚。
“他死不了,只是他自己覺得自己會死。”
應清:???
唐一葉驟然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可以放開手扇他了,剛剛一直收著力道,一點也不盡興。”
應清:!!!
你不要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