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元兵聽完後,詢問道:“可週處長,既然這鐘少要對付左開宇,我們何不作壁上觀,看熱鬧就行。”
“非要參與進去嗎?”
“這鐘少的父親是常務副省長,如果他把我們當成槍使,我們不是很吃虧?”
周少青用輕蔑的眼神看了蔣元兵一眼。
這縣裡面的幹部就是沒有格局。
想的總是這些蠅頭小事。
一個常務副省長的兒子對付一個小小的縣長,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如果能被當槍使,那也是一種幸運,走上捷徑的幸運。
他盯了蔣元兵一眼,說:“喲,怎麼,你一個副縣級幹部還不想被當槍使了?”
“你沒看到嗎,我們現在連成為他的槍的資格都沒有。”
“你竟然還計較這些事情。”
蔣元兵被懟得無話可說,他也只能點點頭,預設了周少青的說法。
此刻,盛天宴餐廳內。
唐揚很是無奈的說道:“開宇,真是不好意思,我的事情連累到了你。”
“鍾正平這個人我瞭解,他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今天你得罪了他,他以後必然找機會報復你。”
“都怪我,怪我啊。”
唐揚自顧自的喝了一杯紅酒,很是愧疚的看著左開宇。
這時候,段中毅說:“唐揚,到底是什麼事情啊,鍾正平非要找你問個清楚。”
“難不成,真是什麼保密事兒?”
唐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不是什麼保密事情,就是很尋常普通的事情。”
段中毅就納悶了,說:“既然只是普通的事情,你告訴他啊,何必搞成現在這個模樣,害得開宇和他結了怨。”
唐揚又喝了一口紅酒,才說:“段主任,這件事不是保密事,但卻是一件麻煩事。”
“特別是牽扯到了這位幾位大人物,就算不是保密事情,我也不能在外多說一個字。”
段中毅不解的看著唐揚。
左開宇並未多問,於他而言,此事已經發生,只需要面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任何事情即可,沒必要去追悔最初的決定。
唐揚在思索片刻後,才說:“行吧,告訴你們也無妨。”
“畢竟,你們並不牽扯到此事。”
唐揚便將他向省委書記夏安邦彙報工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段中毅聽完,很是震驚,說:“什麼,你不是向梅省長彙報的考察結果?”
唐揚點點頭:“對,是向夏書記彙報的。”
“我也就是彙報了對鐵蘭縣的考察結果,其他的什麼事情我是一概不知。”
“但是,鍾正平就是想知道我彙報這件事的時候,夏書記是什麼態度。”
段中毅便說:“既然是這樣,你如實回答就行啊。”
唐揚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能。”
“鍾正平為什麼突然找我問這件事,是因為他是替他父親問的。”
“段主任,如果我告訴他,夏書記沒有任何態度,他會信我嗎,他不會信我,反而會愈發的記恨我。”
“可如果我胡編亂造一通,他父親鍾省長得知後,因為我胡編亂造的一番話而做出什麼錯誤決定,我的罪孽更加深重啊。”
“所以,我不能說那天的任何內容。”
段中毅明白了。
他點頭說:“原來如此,這的確是一件複雜事啊。”
“畢竟,這牽扯到省委書記和常務副省長,你一個小小處長,在這時候,說是錯,不說也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