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婉覺得胳膊都快要被拉脫臼了。
“姐姐多謝妹妹添妝,日後定當百倍千倍償還!”
許雲婉緊咬銀牙,指甲死死掐進了掌心。
許知意明明是笑著說的,可她分明感受到了話中寒意,忍不住抖了一下。
人一走,梧桐院恢復寧靜。
許知意重新坐回到軟椅中,眉眼間盡是柔和笑意,可海青卻從中看出了陰戾。
這眼神,與安王真是如出一轍。
許知意視若無睹,只淡淡開口問了一句。
“安王可知你在此的行為?戲看多了,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觀眾了?”
聞言,海青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安王只是吩咐屬下護大姑娘安全,但這許府家事倒是不好插手。”
許知意冷冽的眸光掃他一眼。
“哦,那便是我會錯意了?”
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許懷安剛才分明是對她動了殺心。
她自幼跟著母親學習辨識藥草,嗅覺異於常人。
空氣中瀰漫著男人的汗酸味,那麼濃重的味道,證明許懷安並不是隻身前來的。
而海青做為安王的護衛,武功高深,許知意不信他感受不到危機重重。
若他連這點警戒心也沒有,祁西洲不可能派他來護她。
“你回王府吧!麻煩安王重新派個人過來,我自知人微言輕,可用不起你。”
許知意說完,也不再看海青。
海青滿臉慌張。
他不光感受到了暗處埋伏的人,還看到了,只是那群人並沒衝進來,是以,他就沒輕易現身。
況且,當日許知意輕易就將他們幾人迷暈,他是想看看這未來王妃還有何本事。
他不動,許知意也不開口,氣氛一時間陷入僵持。
海青沉不住氣,“屬下覺得大姑娘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們迷暈,對付許府眾人更是不在話下,為何......?”
許知意好笑的看他一眼。
“上過戰場吧?敵人的長槍刺出之時,明明手上有盾,會有人傻到用身子去擋?”
海青聞言,渾身無力。
所以他是擋槍的盾唄!
他倒是想硬氣的轉身離開,可腳就跟釘在地上一般。
只要他敢走,腚就遭殃了!
二十軍棍,打的不止是腚,臉也沒了。
海青抹一把額上冷汗,單膝跪地。
“還請大姑娘大人有大量,屬下保證下不為例。”
許知意端起茶盞,面不改色。
“這世間唯女子與小子難養也!巧了,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沒容人之量。”
話裡話外,表明自己是個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女子!
看許知意這油鹽不進的模樣,海青都快哭了。
京中女子皆以溫婉端莊,恪守本分為傲,哪怕是裝的,也要維護賢德的淑名。
可,許知意偏就不走尋常路。
海青努力的想挽回。
“大姑娘您只要饒了屬下這一次,屬下就告訴你一個安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