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姑娘相互看了看,“回王妃,屬下叫銀子,她叫金子。”
她調侃祁西洲,“王爺這是多缺錢?怎麼能給姑娘家起這種名字啊?”
祁西洲默默喝粥。
許知意嘆氣,“行了起來吧,你們以後一個喚風信,一個喚扶光。”
“屬下多謝王妃賜名!”
聲音之大,震的許知意腦瓜子嗡嗡的。
梧桐樹上的雀拍拍翅膀飛走了。
吳嬤嬤將二人扯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囑咐。
“王妃喜靜,你倆說話的時候聲音可以不用這麼大,吵的我耳朵到現在都嗡嗡直叫喚。”
風信撓撓頭,“屬下以後儘量改!”
浮生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行了,兩位姐姐性子直爽,也挺好的,王妃也不會真的怪她們,只是這衣裳確實得換換。”
風信和扶光一直跟著祁西洲四處征戰,前幾日才回了京城。
京城的姑娘穿得花花綠綠的,她們一時間還真適應不了。
半個時辰後,許知意帶著四人出了門。
丞相府門前停滿了各府的馬車,管家笑得嘴都合不攏。
孫夫人的貼身嬤嬤一直等在門口,見到安王府的馬車,小跑到近前。
“老奴見過安王妃!夫人不放心,派老奴來迎迎您!”
馬凳擺好,許知意扶著吳嬤嬤的手緩緩下了馬車,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定安侯府今日來的是何人?”
嬤嬤就笑,湊近許知意,小聲道。
“王妃知道夫人今日舉辦這宴席的目的吧?三姑娘就說既是為京城出力,怎麼能少得了定安侯府呢,秦小侯爺和秦夫人來了,並未帶婉姨娘。”
吳嬤嬤不屑地哼一聲,“區區妾室哪有資格登丞相府的門!”
嬤嬤想了想又道,“王妃,也不知是不是老奴多心,總覺得秦夫人看我家三姑娘的眼神不太對,會不會又鬧什麼么蛾子?”
許知意淡淡掃一眼四周,“清晨在哪?”
“回王妃的話,清晨姑娘此刻在後院,太子妃也到了。”
幾人說話間,穿過迴廊,到了待客的花廳。
今日來的多是各府的女眷,也有未成婚的少年郎,三三兩兩地在亭中對弈。
規矩森嚴,平常未出閣的姑娘是很少有出門機會的,所以各府主母幾乎不放過每個能帶自家女兒或兒子露臉的機會。
說是宴席,不如說是未婚男女相看。
“嬤嬤,今日兵部尚書家的兩位公子也都來了嗎?”
嬤嬤嘆氣,悄悄指了指在水池邊餵魚的公子。
“大公子今日要值守,來的是二公子吳霄,唉,這要是兩人見著面,該多尷尬啊。”
許知意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吳霄。
十六七的年紀,著一襲月白錦衣,唇紅齒白,生得很漂亮,也難怪何清晨會喜歡。
許知意朝吳嬤嬤招招手。
“嬤嬤,今日你就跟著清晨,一步也別離開。”
“王妃是擔心那秦夫人動歪心思?”
許知意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口若懸河的秦夫人。
她今日穿一襲淡紫襦裙,裙襬處縫了幾顆珍珠,頭上滿是金釵步搖,耳垂上還帶著梅花狀的金耳墜子。
“別忘了定安侯府如今還缺位當家主母,你覺得以秦夫人的性子,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