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晨撅著嘴,拉著許知意的袖子晃幾下,不滿地撒嬌。
“姐姐別理會他,他慣會順杆爬地,我才不要與他一起遊湖,招蜂引蝶的,哼。”
裴念川也不惱,笑嘻嘻的,衝著何清晨眨幾下眼。
“你這純粹是嫉妒小爺的美貌,我同你們講,想與小爺泛舟遊湖的姑娘能從這裡一直排到南大門。”
他搖兩下摺扇,一副得意又欠揍的模樣。
何清晨如他所願,一巴掌重重招呼在他後腦勺上。
“說得跟誰稀罕與你出去似的,上回,我們一行去踏青,結果遊玩到一半,找不見他了,最後還是在花魁娘子的船上逮到他!他還死皮賴臉纏著人家叫姐姐。”
許知意就靜靜聽著他們二人鬥嘴,覺得十分有趣。
想來何清晨在吳宵面前是不會展現出這跳脫的一面。
越是在意的人,便越會努力表面自己優秀的一面。
真正的心悅,從來都不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讓自己變得自卑和落寞,而應該是因為有了彼此,就有了繼續前行的勇氣。
一個在鬧,一個在笑,你知我冷暖,我懂你悲喜,你願將我寵成個孩子,我願將你當成個英雄!
“姐姐,你為何一直不說話?”
何清晨氣得嘟起嘴,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裴念川依舊一副笑呵呵的模樣,眼中是來不及收起的寵溺和無奈。
猝不及防的與許知意的目光撞個正著,裴念川羞赧地將臉轉去一邊。
盞茶功夫,重新換上浪蕩不羈的紈絝模樣。
許知意牽起何清晨的手往一旁挪了挪,意味深長的道。
“晚一點沒關係,但一定要選對的那個人,我覺得裴世子就很不錯。”
何清晨覺得她的話沒頭沒尾的,聽得人一頭霧水。
有心想再追問兩句,卻見張嬤嬤抬腳,重新將秦淮生踢進了池塘裡。
何清晨,“?”
張嬤嬤對著秦夫人欠了欠身。
“既然定安侯府說出不個所以然來,秦小侯爺滿口的汙言穢語,那便在水裡冷靜冷靜,什麼時候想好說辭,什麼時候再出來。”
何清晨都想給張嬤嬤鼓掌了。
她小聲地趴到許知意耳邊。
“姐姐,你是如何知道他會出此下策的?”
許知意莞爾。
“人多口雜,一會再告訴你。”
秦夫人已是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張嬤嬤,嘴唇翕動。
“你這大膽刁奴,來人,給我按住她往死裡打!”
“住手!本夫人看今日誰敢放肆!”
何清晨還是頭一回看到母親如此疾言厲色的模樣,忍不住往許知意身後躲了躲。
“秦夫人莫忘了這是在丞相府!丞相府的奴才還輪不到你來管教!”
秦夫人也被嚇得當場愣住。
“丞相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都沒發話,這刁奴就將我兒踢進水中了......”
孫夫人十分不屑地打量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