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清澈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何向晚,良久,輕笑一聲。
“看來太子對姐姐有幾分真心,但不多。”
何向晚也自嘲一笑,聲音淡淡。
“是啊,他甚至沒問緣由,直接將人打殺了,彷彿生怕會從她們嘴裡說出什麼。”
孫夫人勾唇,在她倆的腰間各捏了一把。
“兩個人精!不過看你們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皇家不比其他府邸,得多長點心眼。”
何清晨跳到她們面前,叉著腰。
“母親偏心。”
孫夫人伸手也捏了她一把。
何清晨怕癢,清脆的笑聲傳出好遠。
秦夫人聞聲湊了過來,一臉諂媚。
“見過丞相夫人!多謝您給定安侯府下帖子,我和淮生可是高興壞了。”
她扯一把秦淮生,將他往孫夫人面前推了推。
“淮生還不見過丞相夫人!”
“呦,有段時間沒見了,三姑娘出落得愈加水靈了,瞧這模樣多喜慶,日後嫁了人,肯定是能生兒子的。”
此言一出,何清晨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還請秦夫人慎言!本姑娘尚未及笄,您說這話是否不妥?”
孫夫人淡淡掃了秦夫人一眼。
“秦夫人這麼著急抱孫子?秦小侯爺尚未迎娶正妻,倒先納了兩位貌美如花的妾室,真是豔福不淺啊!”
何向晚也道,“人不風流枉少年,秦小侯爺不愧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
秦淮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得恨不能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京城誰人不知,他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若不是皇帝念在老定安侯的面子上,他絕計當不了這個探花郎。
當年,多少人在背後笑話他,說秦小侯爺憑藉姿色一舉奪魁!
就有人打趣,說秦淮生與青樓的花魁娘子無甚區別!
都是以色示人!
他微抬頭,在孫夫人的眼中看到了惱怒、厭惡以及嘲諷。
秦淮生別過眼,不敢再看。
他惱恨母親不知好歹,巴巴地湊上來被人嘲笑。
偏秦夫人臉皮厚,舔著臉的一個勁給何清晨道歉。
“哎呀,瞧我這張嘴,三姑娘莫惱,我心直口快的,但絕沒有壞心思,就是看你長得喜慶,心中歡喜。”
她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何清晨的手。
何清晨跟躲瘟疫似的,直接將手背在了身後。
秦夫人的笑僵在臉上,氣氛尷尬得彷彿凝固住了。
孫嬤嬤適時開口,“夫人,時辰差不多了。”
孫夫人笑著吩咐,“讓大廚房上菜吧,我瞧著人也來得差不多了,大家應該都餓了。”
擦肩而過,秦淮生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很淡,但很熟悉。
不等他回神,孫夫人一行已經離開了。
秦淮生惱怒地瞪一眼秦夫人。
“母親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沒得被人笑話。”
秦夫人也氣,“我怎麼就不會說話了?誇她怎麼還不樂意了?你爭氣點,把人娶回去,母親替你好好調教!哼!”
秦淮生氣地咬牙,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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