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我覺得應該是,此處說話不方便。”
扶光嗯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傘。
“王妃,雨越下越大了,您趕緊進去吧。”
剛進門,何清晨就如一隻蝴蝶般飛撲過來,嘰嘰喳喳地說自己這些天有多想許知意。
“二姐,你身子還好吧?我瞧著你怎麼更瘦了?”
許知意笑著朝孫夫人行了禮,這才伸手捏了一把何清晨的臉蛋,打趣道。
“我瞧著清晨好像又圓潤了!”
聞言,何清晨一下鬆開扯著她袖子的手,氣鼓鼓的,小嘴撅得能掛只油瓶。
她不滿地坐去孫夫人身邊,聲音裡還帶著哭腔。
“母親,都怪你,天天說我要長身體,害我吃了那麼多,我說胖了,您非說是有福氣。”
孫夫人笑的眉眼彎彎,朝許知意招招手。
“知意過來,讓母親好好看看你,我接到丞相送回來的信時,差點就提刀去尋他了!”
許知意淺笑盈盈地坐在孫夫人左側,由著她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是又瘦了,那麼危險的事,非得把你也拉下水,真是氣死我了。”
許知意笑著寬慰她。
“母親別生氣,是我主動提出要去看看的,不關丞相的事,母親近來身子如何?我最擔心母親頭疾又發作。”
何丞相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在家裡怎麼還叫丞相?夫人你聽聽,真的是知意心甘情願隨我去的,我可真是冤枉!”
何丞相進來,拎起衣襬抖了抖,順手將傘放在一邊。
孫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嗆聲道。
“你都連夜去了王府,知意怎麼好意思拒絕?做得好,功勞歸你,辦砸了,知意跟著一起受牽連,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著些什麼。”
孫夫人再懶得搭理何丞相,拉著許知意的手絮叨了好半晌。
許知意耐心地聽著,也不覺得囉嗦,心裡一片妥帖,暖意包裹全身。
要是孃親還活著,大抵也會像孫夫人這般吧?
孫夫人的脈象平穩,瞧著氣色也紅潤了不少,說話聲音洪亮。
“母親,今日我重新給您換個藥方,除了頭疾,順便再調理一下您淺眠的問題。”
何清晨一直坐在旁邊生著悶氣。
許知意從吳嬤嬤手中接過一隻錦盒,朝她面前揚了揚。
“還生氣呢?姐姐送的禮物也不要了?”
何清晨輕哼一聲,彆扭地將腦袋偏向一邊,孩子氣的道。
“那二姐哄哄我!”
“好清晨,二姐錯了,但母親說的也沒錯啊,你正在長身體,等日後嫁了人,會瘦下來的!”
何清晨再也繃不住,不知羞地湊過來,笑嘻嘻的接過錦盒。
“反正我二姐可是神醫,我聽說有種針灸之法,能讓人很快瘦下來。”
何丞相覺得自己被她們三個給排擠了。
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坐在軟榻上,自顧地品著茶。
孫夫人斟酌了好一會。
“知意啊,母親有個不情之請,但你要是為難就算了。”
何丞相忍不住插了句嘴,又遭到自家夫人的一通白眼。
“不就是想讓知意去給定國公的夫人瞧病,和自家女兒何必這麼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