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不是覺得我等都是粗人,便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我們都是與安王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你,呵呵,不過是後宅的女人。”
有人拉他一把,示意他別太過分。
可,裴北北抬起眸,愴然欲泣。
“二哥,別說了,今天的事都怪我,嫂嫂只是好心教我規矩,我真的沒關係的。”
風信站在不遠處,只看著,卻沒上前來阻止。
扶光氣不過,轉身與他們理論,她指著裴北北的鼻子。
“真沒想到裴參將竟是這種小人,明明是你先來挑釁王妃,卻顛倒黑白,王妃幾時教訓過你?”
裴北北垂下頭,低聲啜泣。
他們哪見過裴北北這般委屈模樣,印象中的裴北北永遠都是明朗、活潑,肆意張揚的。
她一個姑娘,憑著堅韌不拔的精神,在戰場上以一敵十,從不叫苦抱怨。
受傷時,也沒見她像今天這樣落過淚。
“王妃我勸你別欺人太甚!這王府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馬上給北北道歉!”
幾人目光狠戾,彷彿下一刻就會衝上來把許知意撕個粉碎。
祁西洲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不怒自威。
“本王倒不知這王府裡,連王妃都做不主?呵,王副將的意思是讓誰來當這個家?”
王副將就是被裴北北稱為二哥的男人,個子很高,臉龐黝黑。
他心虛地後退兩步,恭敬的行了禮。
“屬下見過安王!”
祁西洲不依不饒,直直盯著他。
“本王在問話,王副將覺得本王這府裡,誰來當家比較合適?”
王副將沒出聲,悄悄抬頭,惡狠狠瞪了一眼許知意。
都怪這晦氣的死女人,要不是她無端尋裴北北的茬,哪會鬧成這個地步。
“屬下就是看不慣王妃仗勢欺人,北北就是關心一下她,您瞧瞧她那個態度。”
“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瞧不上我們這些從北地來的大老粗也正常,可北北好歹也是個姑娘。”
祁西洲雙眼含笑,看著始終不發一語的許知意。
“王妃你仗勢欺人了?”
許知意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繼續保持沉默。
裴北北小跑幾步,一下蹲在祁西洲面前,正欲俯在他膝蓋上哭訴。
哪知,祁西洲迅速轉了個方向,她一下撲了個空。
祁西洲牽住許知意的手,語氣溫柔。
“王妃,本王很高興你願意仗著我的勢,本王的王妃自然是不能被外人欺負了。”
許知意使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將手從他手裡抽回來。
她有些惱怒,輕聲罵了句,“狗男人!”
無白險些破防,趕忙朝一旁走了幾步。
祁西洲也聽到了,怔愣之後,大笑幾聲。
“王妃餓不餓?陪本王一起用膳吧?”
旋即他委屈地半垂下眸,使勁捶打了幾下雙腿。
“本王這腿,唉,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