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陳府醫決定中立。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萬一王妃把他一併遷怒了,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古人有云:這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安王還真是在死亡線上來回蹦躂啊。
不把脈就直接熬藥,王妃明顯是故意整安王的。
祁西洲嗅著越來越濃的苦藥味,沒出息地嚥了咽口水。
只要一會他抵死不張嘴,應該......就不用受罪了吧?
結果,事與願違。
“扶光,拿銀湯匙撬開王爺的嘴!浮生,你慢點喂,一滴也別浪費了!”
扶光和浮生對視一眼,忍住笑。
“是,王妃!”
祁西洲想掙扎,但想到自己今晚裝的就是命懸一線的病患,只能乖乖躺著不動。
扶光用了巧勁,祁西洲的嘴被迫張開。
祁西洲,“......”
這扶光真不能要了啊!
這些藥,只加一味就能讓人苦不堪言,何況是這麼多種。
一口氣喝下,倒還能勉強忍受。
可,浮生聽話啊!
她專門尋了最小的湯匙,一點一點將藥汁喂到祁西洲的嘴裡。
苦,苦得讓人恨不能立刻咬舌自盡。
為了留下許知意,祁西洲愣是忍著胃中翻湧,將一大碗苦藥汁子全部嚥了。
許知意眸子閃了閃,坐在陳府醫對面。
將上好的大紅袍仔細捻成細末,待水煮沸,倒一點進去,用銀勺順著一個方向攪拌。
待飄出茶香,再倒入沸水。
她將一杯往陳府醫的手邊推推。
“陳府醫,嚐嚐看。”
淺抿,初入口時微苦,旋即濃濃茶香味瀰漫在口腔。
陳醫府忍不住感嘆。
“沒想到大紅袍還可這樣喝!茶香四溢,口感綿軟!”
許知意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淺啜一口。
“陳府醫可會下棋?長夜漫漫,王爺還不知何時能退熱,不如咱們對弈幾局?”
陳府醫可是出了名的棋痴,平時除了蒐集醫書,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棋譜。
經常一看一整天。
聞聽此言,陳府醫的眼睛都亮了,他往上擼了擼袖管。
“來來!讓老夫見識一下王妃的棋藝!”
松藍極有眼力地將棋盤取來。
陳府醫執白棋,正欲下,許知意一隻手按在棋盤上。
“只下棋多無趣,不如咱們三局兩勝,勝的一方可向輸的一方提出個要求,如何?”
陳府醫的興致正濃,聞言,也沒多想,使勁點了點頭。
“行!老夫應了!莫說一個,就是十個要求也成!”
他信心滿滿。
許知意卻是笑著挑了挑眉。
“既如此,那就十個要求!我也不是個小氣的!”
第一回合,許知意以守為攻,陳府醫頻頻皺眉。
第二回合,依舊如此。
“王妃你不講棋德啊!哪有您這樣保守下棋的?”
許知意淡笑不語,指尖捻著黑棋,思忖一會,落子,她輕描淡寫地道。
“陳府醫,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