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北的淚瞬間決堤。
“大哥,嫂嫂的衣裳我親手洗乾淨了,想著今日就還給她的,再當面同她道個歉。”
無白不鹹不淡的補了一刀。
“王妃還不至於窮到穿別人穿過的衣裳!”
裴北北簡直要氣瘋了。
他們一個兩個是被許知意那女人給洗腦了嗎?
明明在北地時,他們對自己雖不算多好,可念在祁西洲和裴老將軍的面子上,也從不曾如此針鋒相對。
祁西洲也未阻止。
“無白,推本王回去吧!”
裴北北還想追,卻被風信抬手攔住了。
“王爺有公事要忙,裴參將這麼大的人了,吃飯應該不用人喂到嘴裡吧?”
轉身就走,根本不給裴北北開口的機會。
裴北北死死握著袖中繡好的荷包。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鬧成這樣,也沒了吃飯的胃口。
南風院院門緊閉,松藍守在外面,任誰也無法踏入。
沉灰正在書房中,向祁西洲詳細彙報著他打探來的訊息。
“西番老國主一死,他的兒子繼位,野心已是昭然若揭,過不久,邊境又該起戰火了。”
祁西洲的手指有節奏的輕叩桌沿。
“可知平陽公主的現狀?”
沉灰思索半晌,單膝跪地。
“怒屬下直言,平陽公主並不像外間傳言的那般無所作為,她似乎恨極了陛下當時做出的決定,對平昭亦沒多少善意。”
頓了頓,沉灰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安陽軍中似乎還有未拔除的眼線,據探子來報,應該是平陽公主的人!”
祁西洲冷笑一聲,眸底似結了一層冰霜。
“如今無人知道你回京的訊息,你還是暗中觀察一下裴參將幾人,陛下總不會無緣無故召他們回來述職。”
沉灰點點頭。
“可是主子,雖說您此番只是想打消裴參將的疑慮,但屬下覺得您不該瞞著王妃。”
見祁西洲一直沉默不語,沉灰只得又勸道。
“屬下雖還確定不了此訊息的真假,但王妃的親生母親好像並非江南首富之女,她的身份資料被人刻意抹去了。”
“本王多少猜到一些,也並非不信任王妃,只是她忙於疫病,若傳信,又怕落入有心之人手中。”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把人給得罪了。
祁西洲只覺渾身無力,按住眉心,擺了擺手。
“本王想自己待一會,你先去忙吧!”
沉灰離開,替他將書房的門關好。
從清晨呆坐到太陽西斜,也沒想出如何與許知意修復關係的好法子。
至少不能分房而居吧,否則兩人的感情豈不是更加疏離了。
松藍用胳膊肘捅了捅面無表情的無白。
“哎,你說,主子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啊?我瞧著主子不止不喜歡裴參將,甚至還有點討厭她。”
無白斜了他一眼,語氣淡淡。
“主子的心思豈是你我能隨意猜的,做好你自個的事吧!”
松藍切一聲。
“我也就是私底下和你說說,自打昨天王妃搬去了旁邊的院子,瞧主子那失魂落魄的樣,嘖嘖。”
無白愈發覺得松藍像極了那些坐在家門口講是非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