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娘慎言!王妃可不是那樣小肚雞腸之人!還請你別枉加猜測。”
總拿王妃離府說事,這裴北北真不是個好東西!
聽說此次王妃救了不少人,這可是功德無量的事,但她不願自暴身份,也不願貪功。
安王府一眾人在安王的吩咐下,守口如瓶。
祁西洲這才回神,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陳府醫的話。
“北北你多心了,她離府也是經由本王同意的,王妃是個面冷心熱之人,日後接觸得多了,你就會明白了。”
裴北北掩住心中不快,笑著扯了扯祁西洲的衣襬。
“大哥你最瞭解我了,說話永遠有口無心,就是擔心嫂嫂因為我,而怪罪大哥。”
說完,她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一如從前,豪邁灑脫。
陳府醫皺了皺眉,意味深長地看了裴北北一眼。
“這裡是京城,過幾天裴姑娘還要入宮面聖,說話還是過過腦子為好!”
沒好氣地把藥碗塞到祁西洲手中。
“這幾日王爺的作息都亂了,又吃了不少羊肉,於您的身子並無益處。”
有位副將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扯著嗓門道。
“吃肉喝酒,人生一大快事!你們這些郎中就是愛管東管西的,不好好吃飯,哪裡來的力氣恢復?”
陳府醫也懶得與他們這些人多廢話,轉身就走。
祁西洲急急解釋,“本王就吃了一串......也未飲酒......”
陳府醫不耐煩地打斷。
“王爺好自為之!”
離開南風院,陳府醫轉道叩響了許知意院子的門。
“王妃,聽說此次疫病已經控制住了?能不能給老夫瞧瞧藥方子啊?”
他搓了搓手,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迫切。
許知意朝扶光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扶光將一張藥方遞給了陳府醫。
陳府醫捋著鬍鬚,連連點頭。
“這一味用得妙啊,老夫都沒想到竟能用這法子。”
許知意也不隱瞞,“這一回的疫病實屬人為,所以並不難醫治,選擇這幾味藥,也是考慮到百姓們的狀況。”
太醫院的太醫用的藥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百年人參哪裡是尋常百姓能買得起的。
萬一疫病大規模爆發,百姓們根本用不起藥。
陳府醫嘆了口氣。
“這話咱們也就在府裡講講,京城真的不是什麼好地方,摻雜了太多利益,宮裡那些太醫哪還有一點身為醫者的醫德?”
許知意仔細地清洗著狼豪。
“但求無愧於心就好,其餘事咱們也管不了。”
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安王府遲早會被捲進權利爭奪的漩渦。
“王妃,您平常看的醫書,能不能也借給老夫看看?”
許知意這回拒絕得相當乾脆。
“不行!”
陳府醫,“.......”
許知意一直懷疑孃親的身世,說不準她留下的這些醫書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
前世,孃親總是不厭其煩地囑咐,這些醫書不得外傳。
她與孃親的一生過得窩囊又憋屈。
明明滿身鋒芒,卻偏要隱忍著過日子。
她想當一個乖順懂事的女兒,偏偏事與願違,被人算計得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