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笑著道,“我從不與傻子論長短。”
何清晨神情微滯,旋即哈哈大笑。
“許大姑娘說的正是,倒是我之前沒想這麼多,與她爭論也是自掉身價!”
許知意淡笑不語,好脾氣聽著何清晨在耳邊絮絮叨叨。
上一世,她與何清晨從未有過交集,包括她死的訊息,都是聽秦淮生說的。
雖說今日只是一面之緣,可許知意對眼前這爽朗不扭捏的姑娘心生好感。
也不知,這一世,能不能救她一命。
“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知意吧!”
“好啊,那你叫我清晨!”
兩人相視一笑。
何清晨主動牽起了許知意的手。
“也不知為什麼,一見你就覺得咱們定能成為好朋友,我這人有點吵,知意你可千萬別嫌棄。”
許知意皺皺眉,“你的手為何這樣涼?”
何清晨怔愣半晌,“哦,我也不知,太醫只說這是打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吃了好多藥也不見好!”
她苦著張臉,“我喝的藥比吃的飯還要多!知意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子藥味?”
許知意的手指不經意搭上她的脈,微用力。
“若是信我,家中的那些湯藥便別再喝了,你這應是先天不足,四季手腳冰涼,我說的可對?”
何清晨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眼睛瞪得圓圓的。
“知意你好厲害啊!你怎麼知道我是不足月就生下來的?母親懷胎到七個月時,不小心跌了一跤,聽說生產過程極為漫長,我險險胎死腹中!”
“我略懂醫,正巧有能醫治你這病的法子,只是不知你可願一試?”
何清晨猶豫了。
“知意我不是不信你,只怕母親和父親斷不會允許我隨意服用你開的藥。”
許知意點頭表示理解。
一般官宦人家輕易請不動太醫,可丞相府的地位非同一般,加之皇上對其十分器重,太醫自是常常出入。
她雖精通醫術,可在京城中只是個無名之輩,不被信任很正常。
見許知意好久沒開口,何清晨著急地晃幾下她的手。
“知意你生氣了?母親和父親也是關心我......”
許知意笑著反握住她的手。
“你別多心,我平常少與人來往,性子寡淡了些,你別覺得我無趣就好。”
“怎麼會呢!我就喜歡你這性子,知意,過幾日大姐姐回府,家裡要擺宴席,我給你下帖子,你一定要來!”
“好。”
吳嬤嬤眼中浮起笑意,看著兩人手牽著手,倒比親姐妹還要讓人羨慕。
給許府安排臨時歇腳的客房離正殿比較遠。
只是才靠近,便聽見房中傳出不小的動靜。
何清晨尚未及笄,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
可,許知意卻是心中明瞭。
她給吳嬤嬤使了個眼色。
吳嬤嬤會意,大步衝到房門前,抬腳就踢。
門大敞,屋中情形一目瞭然。
床榻上男女自顧痴纏,時不時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何清晨驚呼一聲,捂上自己的眼睛,卻忍不住露個了小縫。
“房中何人?青天白日就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何況還是在法華寺!簡直有辱佛門聖地!”
女子兩頰陀紅,目含秋波,聞言,軟軟推了推正在自己身上動作的男人。
“淮生哥哥,有人來了!”
男人喘著粗氣,眉頭緊皺,似是被人打攪了,語氣十分不耐。
“怕什麼,你遲早都是要嫁給本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