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邊的人都有點傻呼呼的。”
祁西洲扯了扯嘴角,因為疼痛,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許知意將一旁的矮凳勾過來,坐下。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暗衛,上樑不正下樑歪,也怪不得他們!”
祁西洲又痛又氣,索性闔上眼。
回京一段時日了,他不良於行,很少出門,面板不似初見時那麼黑,刀雕斧鑿般的五官,俊朗非常。
許知意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摸一把。
心裡嘖嘖稱奇,安王這身材可真是頂呱呱的棒!
寬肩窄腰大長腿!
祁西洲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爪子,眼中滿是戲謔。
“許大姑娘如此迫不及待,不如早些嫁過來,到時本王一切都依你,如何?”
許知意怔愣半晌,水靈靈的眼睛眨巴幾下,臉頰浮起紅暈。
猛的將手抽回,水一下濺的到處都是。
無白和松藍緊盯腳尖。
非禮勿視,非視勿聽!
陳府醫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一邊慢吞吞的整理藥箱,一邊小聲嘀咕。
“咦,我明明記得今天帶了參片的,難道是記錯了?”
祁西洲瞥一眼許知意。
她背脊挺直,神情無辜,對陳府醫的話置若罔聞。
祁西洲低笑一聲,往她耳畔湊了湊。
“你需要什麼,可直接同本王講,或者你拿著鑰匙去本王的庫房裡挑。”
男人的氣息噴在耳中,酥酥麻麻的。
她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
“王爺不懂,陳府醫的參片用的都是百年以上的人參,而且炮製的過程費時費力。”
一來藥材炮製麻煩,二來不想讓許府的人知道她精通醫術事。
嫁到王府前,她不想節外生枝。
天空似破了個大窟窿,雨不要錢的往下倒。
許知意俯身過去,用手探了探水溫,開始起針。
祁西洲只覺周身是說不出的暢快,這麼一會的功夫,竟又覺得有點餓了。
“今夜雨太大了,出行可能不太方便。”
許知意正仔細的將銀針一一消毒,頭也不抬的道。
“嗯,所以今晚得打擾王爺了。”
如今梧桐院被祁西洲的人守得如同鐵桶,沒人會知道她夜不歸宿。
林姨娘被那兩具屍體嚇得發起了高燒,囈語不斷,根本也顧不上她。
許雲婉和許高遠腳踝都傷了,只能由著下人扶著在屋裡蹦躂幾圈。
何況天氣惡劣,他們就更不可能出自己的院子。
替許雲婉趕車的車伕死了,雖說只是個意外,但衙門還是照例將許懷安帶走問話。
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而且梧桐院的事,給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下人在屋外詢問。
“王爺和大姑娘可要用宵夜?”
祁西洲的肚子適時地叫了兩聲。
許知意笑,“挑些清淡的端進來。”
不知是不是頭髮簪得太緊,頭皮被扯得有些疼,許知意隨手將金步搖拔了。
三千青絲傾瀉而下,一張小臉粉黛未施,清純中自帶嫵媚。
“這雨至少還得下五日,我說的法子,府裡可都將東西備好了?不管發生什麼,王爺也不可邁出王府一步。”
天災之後必有疫情,朝廷就一定會搭建粥棚,還要派個皇子坐鎮,穩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