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盯那個吳太醫!我覺得其他幾個都是被矇在鼓裡的。”
風信頷首,眨眼間就隱匿了身形。
比起風信愛武,扶光似乎對醫術更感興趣。
“公子,您瞧這樣可以嗎?”
許知意接過冒著熱氣的藥碗,放在鼻下輕嗅。
“可以,火候掌握的很精準。”
扶光高興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扶光,你願意與我學醫術嗎?”
扶光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好半晌才開口。
“王......公子,屬下真的可以嗎?我與風信從小就跟著主子四處征戰,字都認不太全。”
許知意彎腰,看著火爐上的藥罐。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她又指了指一旁扇火的浮生。
“她從小被迫跟著渾蛋爹四處賣唱,饒是如此,每天夜裡都會偷偷習字,只要有心,環境並不重要。”
扶光脆生生的道。
“屬下願意!”
許知意隨手塞給她一本書。
“將這本書默寫下來。”
“好!”
許知意想,自己三年後就會遠離京城,教個徒弟,萬一祁西洲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必自己擔心了。
浮生見所有人都走了,這才小心地挪到許知意身邊。
“公子,奴婢昨日去取菜的時候,聽他們說起樁趣事!”
許知意見浮生雙眼亮晶晶的,一臉八卦模樣,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臉蛋。
“別賣關子,說來聽聽。”
浮生捂著嘴笑了好半天。
“他們說秦小侯爺好像瘋了,定安侯府為此還請了個道長來做法事。”
許知意淡笑不語。
算算時間,她給秦淮生下的藥也差不多快解了。
那藥粉帶細微香氣,一般兩天左右才會發生效果。
中藥之人會出現臆想、瘋癲的症狀,且會不由自主說出心中隱藏最深的秘密。
正直的人服用倒也無妨,但如秦淮生那般心裡陰暗的人,不知會說出多少驚天之語。
“送菜的小販還說,最不喜歡接定安侯府的生意,小本生意,他們也能拖欠好幾個月不付賬。”
許知意蹙眉沉吟。
前世,她才嫁入定安侯府,嫁妝就被婆母強行歸入了公中,當時的定安侯府好像沒這般狼狽。
浮生說完這些,觀察了一會許知意的臉色,猶豫著欲言又止。
許知意回神,“還有什麼,一併說了吧!你這性子可藏不住話。”
浮生絞著手指,略有不安的抬頭。
“公子,府裡好像來了客人,還是從北地來的......”
許知意挑眉,“有客到訪又不稀奇,你為何是這種表情?”
浮生的聲音更小了。
“是......是女的。”
許知意波瀾不驚的心猛地抽緊,也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震驚之餘,還有一絲氣憤。
祁西洲如今的狀況,是絕不會能讓無關的人知曉的,除非是極得他信任之人。
風信隔一日就會傳信回王府,不可能不知此事。
可她卻瞞而不報,這就很值得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