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如五王子所說,西番城內只有兩萬駐兵,她不是不能賭一把。
畢竟能交好,誰又願意起戰事?
多個盟國,就能多爭取到一些利益。
泰安與東臨的商道遲遲沒有開通,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西番,若要繞過他們,路程上遠了不止一點點。
萬一他們從中作梗,誰還敢把貨物運到泰安?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清楚,一,你可有法子帶我進城?二,你如何確保我們助你後,能全身而退?三,要是你來一招甕中捉鱉,我們又如何自保?”
五王子發現對面的姑娘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讓人始料未及,而且她的問題一個一個都太過犀利,一時不知先回答哪一個才好。
於是,許知意眼睜睜看著五王子咬著牙,漲紅臉,脫下了長長的筒靴。
反正已經夠丟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過一旁切水果的小刀劃開厚厚的靴底,露出一塊金燦燦的牌子。
許知意不解地望著他,暫時忽略了靴子裡飄出的一絲酸臭味。
“你這是做什麼?這牌子有什麼講究?”
五王子尷尬不已,唇緊緊繃著,身子也有些僵硬,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是我從父王那裡偷的,拿此令牌者,可號令皇城中六千禁衛軍!他們認牌不認人!我現在把這個交給你,這樣你總能相信我的話了吧?”
許知意突然笑了,打斷了少年的喋喋不休。
“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你的父王,戰場之上刀箭無眼,萬一他要是......你當真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五王子猶豫了一瞬,堅定搖頭。
“不後悔!比起父王,我更想保護的是母妃,我不想她每天活在膽戰心驚中,也不想她被那些妃嬪輕視,更不願看到低賤的宮婢也敢對著她大呼小叫!”
“父王有好多兒子,我並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日後不管誰坐上那位置,等待我和母妃都是死路一條!父王是不可能放過我們的,所以還不如反了!”
他自嘲一笑,把金色的令牌緩緩推到許知意麵前。
“就用這個保你們全身而退夠不夠?我會先帶你們進宮,找到你們想找的人!然後你們助我一臂之力!當然了,兩國停戰的協議現在也可以寫給你,只是......必須要我拿到玉璽才能生效!”
既然只有互相利用才能讓她安心,那他就順了她的意思。
許知意拿過那塊令牌看了看,又擲回到小几上,目光平靜,神色從容。
“我要先見到他!至於別的,只要確保他安全,我願助你,也希望到時你能履行諾言!”
“擊掌為誓!若違背,必不得好死!”
五王子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他多猶豫心軟一刻,他的母妃就多一分的危險。
他們只是想像普通人那樣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
“好,那我在此預祝五王子所願皆成,戰無不勝!”
五王子的眼睛亮了亮,旋即很快黯淡下去。
“姐姐要尋的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嗎?”